文/华桔
纸巾，成了这座城市最为廉价的东西。
随处可见它的身影，在地铁洗手间、商场洗手间、办公楼洗手间......
他刚从洗手间回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进门就开始扯纸巾，等候空出的位置进行解手。他用右手碰了碰手下的开关，水像泉水般涌出来，他将手移到水下，双手交叉揉搓着。
洗好手，像往常一样，在左手的位置抽了张擦手纸巾，正准备将一坨的它扔进垃圾桶时，却发现白色的纸巾已经溢出了垃圾箱。他在心里叹了叹气，将拿着纸巾的左手用力的在垃圾桶上方压了压，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他看着黑压压的格子间，中间各有一个人头，或大或小，或长发或短发，或黑色或黄色。途经和格子间一半大小的走廊，坐到自己的黑色办公椅上，对着白花花的电脑屏幕。
“诶，你纸巾在哪？我的用光了。”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同事华桔向他看过来。
只听见他用沙哑的声音嗫喏道：我就是这座城市的纸巾。
“啊，你说啥。”
华桔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他缓缓抬头望向华桔，拉起嘴角微笑着。
“没什么。”
华桔看着他面色憔悴，见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喏。”
他拿出被上午领导给他的裁员通知书压在下方的纸巾递给了华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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