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不!应该是今早吧,要不然我就不会嗔怪闹钟打断了我的梦了。
闹钟的一连串响声,叫醒了我,定格了梦里时刻,就像按了暂定键的影片镜头,我久久地赖在床上,思考着。
“我带着一群孩子在一片断瓦残墙堆里玩耍,耳朵里装满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我就蹲在边上一边往袋子捡起破璃渣子,一边叮嘱孩子要小心扎脚。”
我是这样子跟刚刚起床的咩描绘我梦里被停顿的一桢。
咩说他也做了一个迷你梦,可是一醒来就忘记了。
可是我不想忘记,刻意的回想,依稀记得梦里的满足感,逐渐堆砌。
梦里是分两条线索同时进行的,两个女人,一个精致华丽,一个蓬头垢脸。
华丽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穿着刚刚熨过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向窗户。女人在孩子的背后,失控的情绪支配着她的言语,不停指责孩子。孩子一言不发,脸色凝重。
蓬头垢脸的,是我。带着一群孩子,到断瓦残墙堆里玩耍,孩子们在高低错落的石头瓦片之间奔跑嬉戏。为了避免孩子受伤,我在一边安静的捡玻璃,不时回头告诉他们“小心脚下有玻璃!”
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梦中的满足一直延伸到了梦外,促使我想要记录下来。
当我把梦分享给咩时,瞬间明白了梦里的两个女人都是我。
一个是心里装着孩子的我,能感受孩子的感受,“尽情去玩耍,注意安全”,然后远远的看着孩子,远远的守护——“捡玻璃”。
另一个也是我,孩子一犯错,又遇见我情绪不佳时,就没有什么同理可言了。指责孩子,语无伦次,新帐旧帐一起算。就像昨晚,明明是批评孩子不收拾书桌,说着说着就牵连了坐姿,写字的架构……一起揉捏进入,噼里啪啦,越说越激动,然后刹不住车了。
当意识到时,赶紧闭上嘴巴,气呼呼的跑回卧室,深呼吸过后,又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了。
想去跟孩子道歉吧,夜里十一点了,担心打扰孩子睡眠,算了!
我带着愧疚感渐渐去睡了。大概是有所思有所梦吧。梦里让我直面两种育儿方式,一种是天天盯着孩子,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表面光鲜亮丽,内心黯淡无光。另一种,是自由奔跑,沾了满脚丫的泥泞,阳光下额头上的汗水闪烁着亮光,我只负责远远的看着,保护着。
至于哪一种育儿方式会让孩子将来的漫漫人生路更精彩?闹钟打断了,没有告诉我结果,就像禅师的点拨,全靠自己领悟!
我决定找咩聊聊,我希望他的养育方式有他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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