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天

昨日冬至，昨天开始变冷了，今天一早就下起了雨来，不大不小的，尽管这边还有10多度，但已经能感受到寒气逼人了。

下雨天的早晨也是像个装睡的学生，天迟迟不愿意亮，我吃完了母亲做好的早餐，整理背包之后，正要准备出门，这时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踟蹰片刻，想到公司的考勤有调紧了，心里仿佛拧紧了一般的，还是出了门。

出去后，各色的共享车还在雨里洗澡，若是平常的话，早就难以寻见了。我用手扫去一辆车座位上的水，一手撑好伞，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出发了。去车站和地铁都差不多远，走路的话要十几分钟，骑车能省几分钟，反正无论哪种，身上都得湿，还不如骑车了。

上路后，才发现雨伞不够大，遮了前面，又把后面的书包露了出来，权衡一下，还是保住衣服要紧，天气太冷了，不比夏天，但糟糕的事总是会超乎想象，首先车轮转动后就像一个小型的水车，水顺着轮子打到了前脚，甚至后面背着的书包。还有边上那飞驰过去的汽车，要是遇上水洼，那带起来的一片水浪，宽广而厚重，膝盖以下的裤子和鞋子几乎是无处可逃，往往一次便能湿个精光。

等到上了公交车，感觉裤子已经湿的差不多了，公交车上才是安宁的片刻，包括司机不过3,4个人，一直到了下公交，又是同样的距离，还是踩车，终于还是赶上了上班时间，但身上已经开始滴水了，书包也湿了一半，写字楼的守门保安盯着我，看完健康码，还不太愿意让我进去，可能是雨伞还在滴水，我往外面用力甩了几把，这才把目光移开，让我进去了。

来到公司，坐下来，过了几分钟，才感觉到下半身冷的发麻，可能开始踩车时还不觉得，现在一静下来，能感觉到刺骨的冷了，鼻子也塞住了，昨天感冒才过去，我祈祷不要感冒，冷点也无妨，不停地灌着开水，一边开始工作。

到了中午时分，裤子的水分被自身的热量蒸发的七七八八了，也能感受到温热了，但肚子实在饿得慌，可能是冷的缘故，比平常提前了两分钟热饭，吃着母亲做的饭菜，那么的温暖而香甜，肚子也变得踏实了。洗完碗，一看时间已经不到20分钟了，便趴工位眯了一会儿。

下午，裤子终于干了，加上午餐和10来分钟的补觉，效率提高不少，我提前做好了今天计划好的工作。公司安排了下午茶，汤圆太甜了，其它的东西也大部分是烧烤和水果，一团人围着还不够位置，吃了几块水果，尝了口烧烤，觉得索然无味，便就回到了卡位上继续工作，刚好又有几个客户在找我，就这样聊着，准备些资料，一下午也就过去了。

下班出来，天已经全黑了，还好雨已经停了，我不想再去挤公交，两头的骑车都要20分钟了，还不如直接骑回去，也不过40多分钟，当锻炼身体了。路上行人，行车都那么匆匆的，自行车道往往又不够，好几次被被人抢到差点被撞上了，来不及给个眼神问候，那人已经骑远了。

回到家里，看到爷爷还在喂小的，大的趴着桌子上玩玩具，一碗饭还没怎么动。爷爷满脸怒气地和我说：“刚刚大的和小的抢凳子，我要大的让一下，大的冲我嚷嚷，还指着我说不要你管...这样搞我明天就回老家去了，不带他们了。”就像耍小孩脾气一样，我真是又气又好笑的，儿子是不对，才不到5岁，您犯得着和他这般置气么。平常我打儿子的时候，又要我不要太严，孩子还小，现在还告状来了。幸亏他奶奶出来说他爷爷，跟孙子去争执和闹脾气犯的着吗，这才平息了下来。

饭后，母亲又开始说那个表哥表姐如何好，对父母又如何好，父亲也跟着搭话，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说你们也只是猜测，真实恐怕没有那么多，但他们就是坚持他们是对的。 可能在我这帮忙带小孩没有另外给钱，之前也有提过的，但是全家的吃喝用穿和开支几乎都是我和夫人负担的，他们也有养老金存着，生活完全不用担忧，但还是觉得我们每年应该要给个小几万。其实我一年工资也就才几万，疫情期的行情又不太好，房贷一年都要几万，除掉开支和小孩上学，剩下的真的不多了。

晚上，想和夫人说几句话，关于小孩教育，夫人极不耐烦，说：“小孩教育又不是一下子的事情，早点睡吧，不要影响孩子明天上学。”我哑口无言，面对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