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蔫这两天一直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他乡下的堂弟打来个电话,说是大儿子结婚,准备摆八九十桌酒。还差点钱,要跟他借钱。
借钱这种事倒没有什么好郁闷的,郁闷的是,他堂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说他已经跟村上的人说了,村上的人说先找你堂哥借吧,你堂哥不借再借给你。
这句话给老蔫一种感觉,就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在这之前,已经有些不正常的迹象了。堂弟的儿子准备结婚,堂弟并没有直接跟老蔫说,而是通过村里的其他人传话给老蔫,大概意思是要老蔫提前两天回村里,帮忙张罗他家办酒的事。
老蔫的身体也不太好,60多岁的人了,拿着微薄的退休工资,自己也没多少积蓄,可他偏偏就摊上了这样的堂弟,乡村又是人情社会,他虽然在城里生活,毕竟根还是在乡下。
我和老蔫是好哥们,闲扯的时候老蔫跟我说起这个事,我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极度不爽。我也知道老蔫的这个堂弟不是什么好鸟,老蔫的二姐在30多年前被离婚,他那个堂弟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替老蔫二姐的前夫出具了很多离婚的假手续,因为受这个事情的打击,老蔫的二姐还精神失常了一段时间。
最后老蔫还是决定把这钱给借了,也许他觉得和小人斗气没有什么意思,这次他堂弟也不算狮子大开口。
我就跟老蔫说,这钱你给了就给了,也不要指望有回头了,不爽归不爽,就当是破财消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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