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斯坦贝克
关于苦难。
---------------------以下摘录--------------------
女人和孩子打心眼儿里清楚,只要家里的男人还坚持得住,那就没有什么苦难是承受不了的。
也许我们拼命责备自己,其实什么意义也没有。
积累的伤痛和苦难就像阶梯,是她处于一种超然、冷静而豁达的状态。
他仿佛生活在一间怪异又安静的屋子里,用冷静的眼光看着屋外。他是整个世界的陌生人,可并不孤独。
不是能不能,而是肯不肯。
一切都是简单、高效。简单到工作中所有的神秘感都荡然无存,高效到人对土地和耕种的期待也不复存在,人对土地的深刻理解、人与大地的亲密关系随之消失。
逃离了没能让土地肥沃反而把最后一点养分带走的洪水。
大家都受过苦,所以才疯了一样区奋斗。
我们家的人都很骄傲自己遇事能扛得住。
因为每一枚炸弹都是不死精神的证据。大资本家们都还活着,罢工却停止,那才令人害怕——因为每一次失败的小小罢工都是前进一步的证据。还有一点你也是可以明白的——当人类不再为某个理念承受折磨甚至甘愿牺牲时,那才最令人害怕,因为这种品质才是人的基础,是这种品质让人成为宇宙独一无二的存在。
你们这些痛恨改变和害怕革命的人啊,这就是节点了。
如果你们能够明白潘恩、马克思、杰斐逊、列宁都只是结果而非原因,那你们也学还能幸免。但你们不会明白。因为拥有的本质让你们永远都只能是“我”,让你们被永远和“我们”割裂开来。
有了律法,便有了惩罚——惩罚只有两种,要么迅速而致命的决斗,要么是排斥与驱逐;驱逐是最可怕的。
这些规则如此严格,按规矩行事的家庭知道,他们在这些规则下是安全的。
睿智的人竟会发现他的智慧在每一处营地都能派上用场;而愚蠢的人将会发现他的愚笨并不会随着他所在世界的改变而改变。
婴儿死去后,他的家人会在门帘外发现一堆银币,因为这个孩子不曾拥有过生命中其他的东西,所以必须得到好好安葬。
他之所以需要这么多地,就是因为他内心觉得自己很穷,如果他内心很穷,那无论几百万亩的地都不可能让他感觉满足。
生与死其实就是同一件事。
谁也没有权利打扰别人的生活。人人都得靠自己过日子。别人也许可以帮忙,但不能告诉他该怎么做。
庄稼的牵手、干旱和洪涝不再意味着作物丧失了生命,而只是钱财的损失罢了。在金钱面前,他们所有的爱都变得寡淡
他们考虑的只是摧毁反抗的手段,而导致反抗的根源还在继续。
我高兴得跟春雨里的蛤蟆似的。
一个人要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已经够不容易了。
当一大群人,一大群老实人都安安静静、一问三不知的时候——那就是有事情了。
——“我做了一些事,从来没跟人说过。”——“那就不要跟别人说,跟上帝说说就好。别用你的罪孽给别人带去负担。”
世人都是罪人。都一样。
他们没有财产权的概念。。因为一个没有财产的人怎么能体会拥有一切的痛处呢?
“总有一天,你得学会把自己的感受藏在心里。”
我们有什么事就去面对,从不掉眼泪。
“人一旦接受过施舍,那就留下了一个永远也消不掉的伤疤。”
那些印第安人真可爱——像蛇一样狡猾,想要安静的时候,真实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毁了一个比你自己更好的东西,你就算把它吃了,也恢复不过来了,因为你自己心里的一个东西也毁了,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
流民们在路上卑微地寻找着快乐。
创造出世上前所未有的水果新品种的人却无法创造一个能让人们都吃到这些水果的体系。于是,失败的氛围像一场巨大的悲伤笼罩全州。
整个国家都弥漫着腐坏的气息。
愤怒的葡萄填充着人们的灵魂,变得越来越沉重,等待着收获和酿造。
“我就是有时候挺害怕的,”她说,“我现在胆子小了。”
就像法国革命所有相处革命电子的人都被砍了头。
我只是希望你没有大人。我只是希望你当时不在那儿。可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我不能怪你。
他说他到荒野里去找自己的灵魂,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灵魂。他说他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伟大灵魂的一部分。他说去荒野没什么用,因为他那一部分灵魂如果没有和其他的部分和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也没什么用。
一些男人们开始聚集子啊一起,脸上都没有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女人松了口气,因为她们知道这样就没关系了——男人还没有崩溃;只要恐惧还能变成愤怒,那人就绝不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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