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7日
又到了一年当中很舒服的时候。小区里面的住户,像候鸟一样,本该早些飞走,但封控耽搁了一些人的行程。解封的号令是从微信里面传来的,这些人,并没有从微信当中飞走,这些人掐着核算报告奔向了高速入口。
我对舒服的定义并不严苛,能在不栓绳的前提下,在小区里面遥哪溜达,我就把小区视为天堂。候鸟们都掐着核酸飞走了,我的天堂就降临了。
我感觉到了舒服,老陆感觉到了我感觉着的舒服,没白混,值了。
封控,让我有更多机会观察和研究老陆,老陆最近心神不宁,这是我近期观察所得出的结论。
老陆爱喝酒,但没有什么挑拣。平时都是看见什么就打开什么,然后吞下去,眨眨眼,咂咂舌,再说一句,不错。但近些天,老陆常常恐慌在不知道要喝什么,这很反常,也不符合封控之下的常规心态。如果说,不知道在白的、啤的、黄的之间做出何种选择,那尚且有情可原,毕竟条件摆在这呢。但是,面对啤的,仅仅是啤的,还要纠结是喝三年陈的还是五年陈的,那就有些嘚瑟了吧。
我不理解,我不追问,我只是冷眼观瞧。
耐不住的还是老陆,终于到了今天,他不再手足无措,他打开手机,滑出一张照片,举到我眼前。我看见了襁褓中的某人。老陆颇为自得,脸上笑开了花。我对某人印象不错,感觉以后能处。
我感觉到了老陆感觉到的那种幸福,我为老陆高兴,我更因老陆回归常态而感到天下太平。
某人,大号叫若宁,小名叫糖饼。老陆说,面对一张叫若宁的糖饼,你奈何不了她。那个号称徐若宁的人,就是这样来到了我的面前,并且,很快就会闯入我的生活。
掐着核算报告飞走的那些候鸟们无需知道这些,老陆在意这些,我知道老陆在意这些,这就结了。
老陆喝了很多酒,对那些病毒的态度有些轻佻,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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