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地飞来飞去,生怕我不知道了它曾到这世上走过此遭。
本不想理它,奈何它却不懂进退,逼着我爬起身,打开灯,满世界地找它,直到确定它死在我的手掌心。
唉,何苦呢?
你若能安安静静,让我踏实地睡过这一晚,说不定自己就能安详度过此“蚊生”。
这么一顿折腾,我也没那么困了,黑了灯,瞪着眼,望着天花板。
我在想,如果蚊子知道它的聒噪会提早让自己下线,是不是会开启静音模式或者找个角落打个盹,不好吗?
所以我猜,蚊子不知。
我又在想,我既已知,或早或晚我必将一死,又何苦不停折腾,费力挣扎?平平淡淡、顺水而行,不舒服吗?
事实证明,平淡和顺从在根本上就不是我的所求。
我还想,蚊子的一生和我的一生不太一样。
蚊子的一生,很短,吸别人的血,让人烦,遭人恨。
我的一生,很长,耗自己的血,没人怜,没人爱。
我最后想,好像蚊子的一生和我的一生又有点儿一样。
因为无论长短,只会来这世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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