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

菊花何太苦

农历九月九日是我国传统节日——重阳节。古人规定九为阳数，“九月九日”之中有两个“九”，因而称“重九”，也称“重阳”。登高是重阳节的第一件大事；插茱萸是我国重阳节的重要内容，为重阳文化增添了一笔浓彩；菊花被赋予高傲、自强、吉祥、长寿的含义，每逢重阳，人们便会赏菊、饮菊花酒；因“九九”与“久久”谐音，人们认为有长寿之意，因此敬老成为重阳节的重要活动。——《重阳节》

老人合照（坐右是奶奶）

在姑姑家也睡不踏实，这择床的习惯由来已久。早上5点多，我就醒了。两个姑姑要赶早卖水果，二姑则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早餐。“6点起来得先到九老峰跳舞，跳上一个小时就顺道买菜。”我有些睡眼惺忪，睡得还是太少了。看向二姑，这几年明显的老了。菜香味伴着油烟味，熟练的锅铲手起手落。向来穿戴都要最好的她如今忙得疏于打理自己，在这儿孙满堂中她累并快乐着。这次亲友答谢宴她也是一手操办，自己购买食材再交代给酒店去做。说实在的，我最佩服她在这大家庭里的主事能力。姑姑这与我迥然不同的生活态度，有时并不能被我理解。“养儿育女一辈子”到底图什么呢?成年之后的我们带着对梦想的蓝图，勾勒着我们的美好生活，有了自己的家，于我，父母要有他们的空间，也就意味着，身为子女的我们要学会“当家做主”。或许，这就是成家与未成家的人认识上的区别。

奶奶已经在店里坐了一个小时了。比我想象中来得早多了，“要是知道奶奶你来这么早，我就出来陪你了。”近三个星期没回家，奶奶也嗔怪起来“以后，不回也没关系。”我明白老人家的心情，她脚上穿着我送给她的老人鞋，嘴里说着不要我回家——口是心非。事儿总是干不完的，我决定以后再忙，至少每两个星期要回一次家。

体育馆搞展销，奶奶说要去买食材。给她买了身衣服跟店家软磨硬泡要便宜点。后来，她一直问我卖食材的在哪里，左拐右绕才知道她要去买我喜欢吃的“山药片”，“你们会挑啊，每次炒这道菜，净剩些肉，下次给你们干炒。”“多少钱?”“30一斤。”“这么贵啊，今年涨了10块啊。”“这实在啊，老人家。”

“那给我来半价吧，反正你们也不经常在家。”奶奶很是满足地提起东西就走了，那包还是我大一的时候背的麻布包。眼前这个老人会追剧，会打字牌，一个人买沙发和净水器，把村干部选举票撕掉…脑子比谁都清楚。却经常哄一哄就像个孩子似的掏心掏肺。因为，她需要陪伴。

今天宴会来了很多家人。然而，多的是叫不出称呼的“熟面孔”。“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认不得了。”惭愧之情一闪而逝，这就是现实啊。“别老盯着手机，也认认人。”然而，我这近视眼，10米开外可能就人畜不分了。我不是自来熟的人，那老盯着别人看也奇怪啊。时间说不准会替你筛选哪些才是真正的亲友，哪些就只是过客。我安慰着自己，人要相互需要，才会长久，交际如是，感情亦如此。

班上学生被殴打，逛街路上掉了银行卡…思绪混沌，该理理头绪了。这个重阳节，我脑子却开始重影，人还是要有主次啊。

多少，今天还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