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同调治失眠这事死磕
我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镇,二十几年前,我在地方一所中学准备高考,是复读生,那个年代,高考是独木桥,考上是天,会有干部身份、国家包分配、城镇户口、一份体面的工作;考不上,尤其是对农村的学生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我还好些,父亲在工厂,可以接班。那个时候大学录取比率很低,竞争非常激烈,“赶考”的学生压力也非常大。“复读生”不是一个光彩的称谓,是上届高考被刷下来的,同学弟们来争本来不多的名额,也意味着又要由父母多供养一年。
那一年的几次年级摸底考试,我的成绩稳定的排在全校第一百一、二十名,按我所在学校上一年的高考情况看,前80名才有希望,学业的压力加上内心的焦虑,我开始失眠,患上了神经衰弱,最严重时,上课时注意力很难集中超过几分钟,看了半天书不知道在看什么,记忆力严重减退,父亲会责怪我象个老头,不精神,丢三落四,脑子里总是乱七八糟的、有用的没用的什么都想,根本停不下来,看过几家医院、用过好多偏方,曾经一把一把的吃药,但还是越来越重了,有时整宿睡不着,白天昏昏沉沉,根本学不进去。
当时真的很痛苦,一方面,在自己看来那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时间一天一天在逝去,自已的功课还有很多不踏实,自己不是一个怕吃苦、不上进的人,可以当时的状态,只能眼看着同学们拼命冲刺,真的是痛苦极了!当时寄宿在一个亲戚家里,是两个老人,每天小心奕奕的生怕有一点打扰到我,我也不愿让他们看出我的状态,当然也不想让父母操心,我是换了校复读的,班里好多同学都叫不上名字,大家目标明确而且一致,就是考学,班里没什么活动,基本不怎么交流,所以当时还有一个困扰就是孤独,感觉这苦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那时候上课对我来说是种煎熬,无论怎么努力几乎没有收获,有时候晚上下了晚自习会去路过的小店,买点花生米加一瓶啤酒,又不敢让两位老人看出来脸红,会在回去前用雪搓脸,恢复常态再回去。
想想之前,都已经是高二第一个学期结束了,不知道哪根神经一跳,突然决定结束混的状态要高考,同样,在痛苦到了极点后,思想突然发生了转变:考不上,天也塌不下来,我仍然可以活的很好,这样想着,居然放下了。这样的心态下,之前的纠结和痛苦的感受居然一下子没了,一下子放松了,睡眠居然好起来了!身体的状况不是一下子能调整过来的,记得当时的策略就是,能学点就学点,学不进去,就放下书本,做自己喜欢做的,上课听不进去时,我会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散心,就这样渡过了高中最后一个学期,迎来高考,说来有些神奇,虽然学业上没有什么长进,但状态调整了回来后,高考时发挥的很好,成绩出来后不但上了线,而且在学校的排名居然是37名,谈不上什么好学校,但在我已是大获全胜,因为收获的不只是录取通知书,还收获了一段宝贵的人生经验,而且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了北京,取得了北京户口,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转变。
早年失眠的经历,让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失眠人的痛苦,但失眠问题远没得到足够重视,没有多少人会认为失眠是个急需解决的重要问题。北京的医疗条件在全国没有哪个地方可以比,但要找到一个能治好失眠的地方很难,想想看,失眠的朋友去医院,挂哪个科室,不要说失眠患者,就是大夫也没几个能说的清楚的,基本上是一通检查,查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就是开药,有可能就是安眠药。现代社会,失眠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改善睡眠质量的需求很大,然而解决这个问题却是个世界性的难题。
可能是之前失眠经历种下的因,也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工作了以后,大部分经历是做人力资源管理工作,为了做好这项工作,在中科院心理研究所读了两年的应用心理学研究生课程,再后来又考取的心理咨询师和催眠师,我职业经历后期多在健康领域,多少有些保健养生方面的基础。职业的倦怠、骨子里的不安份,总是觉得可以创造更大价值。我选择了失眠调理。好些朋友不理解、因为这是很多大型三甲医院都不愿触碰的领域,而我没有专业背景,没有成功经验!而我看到的是失眠人对于正常睡眠的渴求,看到他们的煎熬,看到他们的身心在被一天天消耗,而且我知道失眠问题大部分是心因的,我也有些传统中医养生方面的基础,我有自愈的经验,我觉得我可以。
就这样在2012我创建了我的公司:北京眠康科技,并在靠三环一个地铁口很近的位置创办了我的工作室,工作室的设计上,尽可能的温馨舒适,让人有家的感受,找来两个愿意一道的朋友,找了一批心理的、中医的、营养的甚至还找了一个芳香疗法的老师,满怀热情的开启我的睡眠健康管理事业。
近年来常听到的一句话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最初是打磨技术,发现并不是把调治失眠的几项技术拼凑在一起那么简单,很难形成有效的解决方案,而且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当感觉差不多了的时候,市场开发又成了大问题,我会去发小广告,去附近的社区做公益讲座,去投百度,但不管怎么折腾就是应者寥寥,甚至是没有任何反应。最惨的一次是要在工作室做一次公益讲座,不但公益,而且还有礼物,帖了海报、发了传单,到了开始的时间,只来了一个老先生,安抚了一下老先生紧张的情绪,我开始对他一个人讲,讲完后,解答了老先生的咨询,送了礼品,最后老先生满意的离开,第二天,打电话给他,告诉我:在火车上呢,回东北老家了。
这样的局面在持续,请的专家们渐渐失去了热情,助阵的朋友也越来越少,两个伙伴也经常是大眼对小眼,一筹莫展,一度我差点再度失眠。
苦撑了近一年后,我做了艰难的决定,停掉工作室,解散了团队,停止消耗。在随后的近一年中,是痛苦和迷惘,也曾尝试去找份工作,但心好象收不回来了。是继续还是终止,两个声音在不停的在内心争吵。在这段近乎迷失的时间里,依然会去接触一些与睡眠相关的人、事、物,越是接触,越是强化了信念,终于我在痛苦中做出了人生中的重大决定:将改善人们的睡眠作为毕生的事业,虽然这注定是一条艰难的路!
没钱建自己的工作室就与人合作,养不了一个团队,我就一个人摸索;请不起专家,我就是专家;没人愿意花钱,我就免费;尽管常常面临没钱的窘境,尽管会去做最不愿意做的事:借钱,我还是选择了坚持。渐渐的,也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渐渐的也会有机构主动邀约讲课做活动,也能与知名的机构达成合作。那些经过我调理的失眠朋友,恢复了正常睡眠后的喜悦,更让我感受到了价值,每次讲课时看着那些满心期待的眼神,我就会充满激情。记得特别深刻的两个案例:一个是68岁的老年科研工作者,同失眠斗了四十几年,差不多是大半个人生,我的一句话让他猛然醒悟,连竖大姆指给我点赞。还有一个是抑郁失眠的女孩,经过调整,放弃了轻生的念头,着手开始新的生活。所有这些都让我更加坚定信念。
我给自己的疗法取名叫“身心境和谐疗法”,人的身体、心理、所处环境是一个完整的系统,我希望更多失眠的朋友可以通过这套方法改善睡眠,更希望在调理的过程中,学会与自己的身体和谐相处、与自己的内心和谐相处、与当下的环境和谐相处。
感谢那些给予过我帮助的朋友,是你们的支持让我有了更多的信心!我会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相信我的发心和坚持会吸引到更多的人,毕竞在这个喧闹和浮躁的时代,人们会越来越多的渴望内心的宁静。失眠在中医讲是“神不驻”,精神不能内守,希望我的努力能让更多的人,构建起自己内外和谐的心灵家园,绽放出本该有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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