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炎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世界变成明晃晃的一片,常年灰暗的天空也变得瓦蓝瓦蓝起来,大片大片的云闲散而又随意地挂在空中,仿佛只是阳光下的一片装饰而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叮咚——”公共汽车停在了站台上,吱的一声,车门开了,冷气从车门中弥漫开,破开了空中泛起的阵阵热气。
“让让,让让。”正午时分,等车的人并不多,然而还不等我迈步,身后传来了一股推挤的力量。
皱眉看过去,一位穿着十分花哨的大娘,正嘟囔着,往车门方向挤去。
“别挤,我也要上去的。”见大娘执着地往前挤去,排在前面的我忍不住说道。
然而大娘只是愣了愣,动作未停,继续嘟囔着:“要上去还不走快点,硬是不怕晒啊?”
“你……”我怒目圆瞪,可惜大娘似乎并没有接收到,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凑去。
这么热的天,贴这么近多烦人啊。忍无可忍,但不得不忍,我只能侧身让她先上。
“滴——”扫码、打卡,支付完车费,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
坐定后无意中抬头,看到一双鞋欢快地摆在车厢的座位旁。
这鞋是一双暗红色的女士软皮鞋,一看就是老嬢嬢们常穿的款式。
这是??
疑惑地抬头看去,是一双穿着老式尼龙袜的光脚丫!
视线再上移,天,刚才那个大娘竟然在公交车橙色的爱心座位上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快活地盘起腿。
心中瞬间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极了,眼神却挑剔地有意无意打量着她。
“蒋二妹,别说了,我晓得了。”大娘打着电话,似乎在电话里拒绝着什么。
“我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嘛。”大娘继续说着,她口中的他是谁?亦或是她?
“你别抄心了,大不了就不结嘛,没道理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伺候他和他老娘给自己添堵。我以前死了的那口子从来都不舍得我累,没道理现在还要给我自己加起。”她摸摸脚,大声地和电话那头的人沟通着。
这无意中听来的信息,让我大脑中瞬间脑补出了一个故事。
“好好,我知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不单纯吗?我宁肯把我拆迁款捐出去也不会给他打水漂。”
……
她还说了一些什么,但我已经无法再继续听了,我的站点到了。
我撑伞,走下汽车,迎着热浪站定在公交台上,目送汽车远去。
每个人都是生命的过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原则,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也许我眼中的错在她人眼中是无伤大雅不必计较。
或者人生真就是一场体验,不同的人面对不同的人生,而只会生成自己才清楚的情绪体验吧。
我觉得我应该算是一个笨学生了,理解不够透彻。关于上帝视觉,知道这个词汇,自己运用却很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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