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平视

作者: 抹悠阿蛙 | 来源:发表于2022-09-18 10:18 被阅读0次

                 

          那一汪流动的水面啊。

          扎着两条辫子的女孩子,骑着平衡车从斜坡上俯冲下来,受到阻力的风将她扎紧实的发辫吹散,但她的脸蛋却在白嫩中透着滋润。

          两个男孩子,一高一矮。正在争执,到底谁用那只黄色的飞机模型。直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出现时,他们才又欢呼雀跃了起来。

        闹啊,仿佛这不是休闲地,而是闹市。

        远远的站在岸边,一切景色尽收眼底。我怕啊,我怕自己对主角“水面”减少了注意力。

        顺着斜坡,我溜到水的跟前。潮湿的泥土黏满了我的鞋帮,我也不在意。

        水,你愿意吗?你愿意我在你跟前短暂停留吗?抱歉,这是我第无数次以自我为中心在体会你的感受了。我知道,你不会回答。

        你从不开口说话,但奉献这个词语永远属于你。我常常想,为什么,你的大部分液体只能存留在地底,露出来的只有水面。原来,浮于半空中还需有足够大一个容器来盛装你。那样,人们站在高处才可观望。你宁愿自己的绝大部分永不见天日,也要方便了我们。这难道不就是最无私的奉献吗?

        所以,我才想要找个机会,与你平视。

        初次见面,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也好。

        你看起来像是墨绿色的渊,其实你并不深。只是水质尚清的缘故。

        我极力不向远处的其他物体望去,就只看你。蹲的时间长了,脚麻了。我想趴在地上,但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

          盯着你,你的水面上映着岸边柳树,山楂树的倒影,断断续续,你看不清吧。

        我想给你讲一个长长的故事,就是,怕被风截了胡,你听不清——

          我想,我要做些什么了。有些沉闷,本想扔一颗光滑的石子,但我怕它破坏了宁静。便只是用手缕了几捧水,阳光正足,水温不冷不热。

          风大了,吹得我的脸刺挠。我担心你,看着你的水面剧烈波动,我感觉水面底下有数不尽的礁石将你刺痛。你不躲避,而是包容啊。水面包裹着全部,底下的一切都看不清。

          下午的阳光稀稀落落的照在你身上,透出形状不规整的光斑,你颜色不均了。但你也乐在其中,依旧承载着水面上的几只蓝或橘。

          看的时间久了,竟觉水面上的涟漪是楼梯,引导我一步步向前。头晕了,便将视线短暂的转移开。

          我在这边看你,但你的责任重大,没有时间。只是当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你的内心是平静呢?还是孤单?

          岸边的树枝啊,是你的遮蔽物。不遮挡过程,只遮挡了起源与结束。

          再见了,水。与你平视,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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