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说的,不只关于花
常春花,四季如春,其名似常春藤,万年青,听着便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依照从前屋里盆栽的情形来看,确实如此,名副其实。
今日之见,却又不然
学校在什么时候,移植这种“常春”的花。由于与常见品种颜色上略有不同,到了这初冬季节才认出他来,却全无“常春”之景。叶子枯黄萎缩,花散落一地,与寻常花木相同。“常春”之称,不应浪得虚名,那,何来今日之景呢。
再说“松竹梅岁寒三友”,我颇有怀疑。自小生活在东北这蛮荒之地,从未见过竹,更不必提梅。当白雪压倒一切颜色时,唯一的绿意就是松。小灌木样的也不成,须得高大挺拔似云杉一样。我们这里尚有云杉,再向北行走,怕是半点绿意也无。难道岁寒三友真无傲寒之心,徒有虚名?
曾嘲笑梅与竹只在温暖宜人的江南逞“傲寒之心”,却不敢来这苦寒之地,只可作“矮子里的将军”,算不得真英雄。
现在想来,并非如此。
没有常春不败的花,不过是不够寒冷。这道理,与“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相似。不必嘲笑常春花的枯萎,也就无需嘲笑男儿泪的懦弱。我们总在等待一位完美无瑕的上帝,总是期待英雄。他必须绝对智慧,绝对伟岸,绝对崇高。然而,每个人都是普通的,都会有自己的伤痕与软弱,我们无权要求心中的英雄每一刻都足够坚强,每一刻都足够像个英雄。
愿所有“常春”的花,“常青”的木,都在自己的季节里,四季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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