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天早晨比平日要起的早一些,大概是晨4:40分左右,反正4:50已经坐在电视机的对面沙发上。
喝盐水,空腹吃药,第三个动作让我开电视。我坐在父亲身旁,耐心地与父亲低语。
爸,你看我的小儿子因为中考占教室放假,他回来就占用了妈妈平日休息的卧室,妈妈只能在客厅里的单人床上休息。
你看妈妈现睡得多香,如果咱们一开电视声音一吵,妈妈就休息不好。休息不好,闹病了怎么办?
父亲是体贴母亲的。喝过药之后自己躺在沙发上睡了,看样子睡得还很香。
左边是母亲轻的呼噜,右边是父亲深的睡眠。大卧室里传来弟弟熟睡的声音,书房里小儿正酣睡。
唯有我在地上走来走去马不停蹄地干活。做饭收拾家,还需要时不时地留意父亲会不会突然起身。
累吗?也不算累,已经习惯了。轻松吗?一点也不轻松。头时时处处都是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稍一疏忽没有关照到父亲。
身体走来走去,双手不停的干活,脑子更是一刻不停的在运转。
思考这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思考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更多的思考是我自己在这个大家庭中的定位,以及如何能够做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弟弟是病的身体,他那么弱,尤其是这几天,弟媳不在,我越来越觉察到弟弟对我的依赖性。
父母一把年纪,夕阳西下,身体逐渐衰老,能应付每日的正常起居已实属不易。
除了一家人正常的吃喝拉撒,我还在琢磨如何能让这个家在现有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融入更多的正能量,让这个家升腾起昂扬向上的力量。
父亲又睡了大概半个小时,看到父亲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急忙将熬好的牛奶端到父亲面前。
母亲抱了枕头毛巾被迷迷糊糊步履蹒跚挪移回大卧室休息。
为父亲打开电视,调好声音。父亲边喝牛奶,一边吃沙琪玛,我又开始干活。
父亲又多休息了半个小时,明显感觉到父亲的身体状况通过多一些的睡眠还是要硬朗些。
我计划从今天晚上开始,父亲起夜的时候不再每一次都盯着,只要把安全问题把握好就好,不必每一次都起床,这样的话,长此以往我的身体吃不消。
中午吃饺子。父亲吃了六个大饺子,快要吃完第四个的时候,母亲问父亲,盘子里的那两个还要不要吃?父亲斩钉截铁地说:吃。
接着端起盘子顺溜地把那两个饺子捞到了自己的碗里。
吃完饺子,可能是吃的快了些,父亲急速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脸涨得得通红通红的。
等咳嗽稍微平缓了些,父亲急忙躺下休息。看着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父亲,心里很是难受,我用什么办法可以减轻父亲的疼痛?
我觉得还得找大夫,是不是肺上有了炎症?我们觉得天大的事情或许在医生那里就是几瓶液体或是数片药片的事情。
心里逐步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等弟媳回来我们俩一起带着父亲去医院看身体。
有时候看着父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尤其是看着父亲迅速老去的身体,无奈,无措又不甘心。
这几天在听《生命的礼物》这本书,感触颇多,颇深,对于自己以及父母的年迈,思索不断,如何在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中寻得平静喜乐的心,是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思考的问题。
下午一家人决定给父亲服用治疗便秘的药物,因为母亲的细心,未雨绸缪,早已购的相关方面副作用较小的药片。
可是怎么找也没找见,按说是刚刚从另外一套房子里回来时与其他药品放在一起带回来的。
而且由妈妈一个人经手办这件事情。但妈妈贵贱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一点儿也印象也没有。
弟弟有些急,但我不急。找不见就找不见呗,迟早一天会出来,有效期是三年。
我去药店给父亲买了胶囊,第1次服用这种药比平时剂量多吃了一粒,黑色糖衣胶囊。
但愿明天早晨,父亲就可以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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