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天是中秋的月亮瞧着似乎总不是那么饱满,“差一时都是差”父亲说
初升时挂在山垭,红红的象微醺的脸庞,秋夜的微风轻柔得让人忘了白昼也有过燥热,人间从来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人欲罢不能的吧。
我们走在两旁长满了母亲栽种的豆苗的马路上,只见豆叶婆娑,不见豆荚迎舞,叉开一看,原来一族族都藏在叶子里面。母亲七十有余,热爱劳作,几块自留地并不能充实她的时间与欢喜,路旁水塘边的任何一块裸露的土地,她都珍若似宝,把种子播进去,施肥、浇水,几个月后总有或这或那的收获。
晚上九、十点,开门寻月,已经挂在屋顶了,却瘦了身,白了脸,在稀疏的星子中央,骄傲而孤独。
为什么月亮初时大,现在小?弟问:
因为呀初时近,现在远了嘛。我笑着回。
有学生问孔夫子:为啥太阳早晨大,中午小呢?孔夫子答:因为中午离得远呀。学生又问:为啥午时热,早晨凉呢?夫子懵逼:人间的事俺都没弄清楚,何况天上。
反正我们都搞不清。
邻居的一只白狗温顺地蹲在月光下,听凭三五人在叽叽喳喳,安静得刚刚好,我突然明白,万物皆有灵,这水一样的空气给人的心灵以洗涤,又怎会忘记世间苍生皆需温柔,诚实与背叛,痛苦与喜悦,疑惑与猜测既是过去,也是未来,既是人,也是畜,都需要释放的出口,忘怀的光阴。
阴晴圆缺何须理由。
这月,更圆之后会残缺,更亮之后会暗哑,周而复始,千古不变。
这灵魂,变换了皮囊,更新了衣裳,还是这些物质,还是这些细胞。
这情、词用了千百年,还是那些陈腔滥调。
月要西下了,我们都归了屋。
我们仨都借着这明月回来了,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摆个凉凳坐在老屋前面,望着四周黑乎乎的远山,觉得世界如此旷大神秘。
我们都从世界回来了,发鬓星星点点,好像这满空的闪烁。
你好,中秋。你好,明月。
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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