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地方写东西就像和不同的人说话,能说什么,说多少,都不一样。这种区别的存在源于隐瞒,而隐瞒不等于说谎。所以,我姑且还认为自己是真诚的吧。
姜老师家的小瑰想去欧洲读教会史,但是德语和法语还不够好,自己选了折中的路。计划未见得多详细,不过也还知道需要补哪些东西。反过来问我,我的答复在详细程度上也差不多——一边说,一边借着爬天桥急促的呼吸掩饰自己的毫无底气。不管怎样,同样的计划,从小朋友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前途要更光明一点。
最后变成这样没有专业傍身的人,大概不是我的初衷,显然更不是家人的初衷。体制内的父母看多了螺丝钉的身不由己,所以希望子女用专业来抓取话语权,可这种希望至少现在来看落了空。后知后觉明白他们所说“一技之长”背后的深意,却也并不后悔这些年四处瞎折腾。这也许只是青春期后细水长流的叛逆,偏要走与父辈不一样的路,而一事无成的代价可能就蛰伏在希望的终点上。
写完上一句不甘心到想吐,插一张用来自勉的涂鸦压压惊。四处瞎折腾虽然只换来一些似乎毫无用处的经验,也确实没什么可后悔的——即使目前还只是个所有的杠都歪歪扭扭立不起来的斜杠青年。像我这样只有单核 CPU、资源也不多的人毕竟一次做不了太多事。这就好比打游戏,如果一无闲暇,二不氪金,三没游戏经验,最后又没有神 carry,那么升级不慢才怪。事到如今,只有凭借着好不容易攒下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经验,再加上自行策划的乱七八糟的学习,努力辨认接下来出现的的模式和套路,能配合时配合,能反抗时反抗,能逃离时逃离。
另外,我始终感到世界对天真的人是存有善意的。借用《信条》的台词——“无知是我们最好的武器”。因为天真,所以不相信绝境,也就永远充满希望——然后世界就为这希望而变换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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