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乾雨
四大爷有三个孩子,都是男孩子。老大和老二都已经成家了,就剩下这最宠爱的小儿子还是光棍。
这个小儿子今年26岁了,名叫虎子,在村里也算是“大龄单身青年”,最让四大爷头疼。
家里的条件不太好,这是村里大家都知道的事。这人长得吧,可以说不太好看,连一般都称不上,只能说还能看吧。
这外貌是天生的,咱没办法,关键是他这脾气还不好,臭毛病一大堆,在村里,同龄人都不太愿意和他走近。
要说这脾气和臭毛病,还是四大爷惯的。从小老大老二性格比较耿直,也很老实,就是不太会说话,总是说一些大实话让四大爷不高兴。而这个小儿子呢,完全和两个哥哥不一样,从小就是能说会道,专挑好听的话说,哪怕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也说得头头是道,总是哄的四大爷开心,所以四大爷也最喜欢这个小儿子,从小啥也惯着他,那种无底线的惯着。
从小到大在外面净给四大爷惹事,让四大爷天天跑在他屁股后面收拾残局,给人赔礼道歉,低声下气,还得赔钱陪脸。
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但没有懂事收敛的迹象,反而由惹小事变成了闯大祸,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终于,该到了他独自承担后果的时候了,他的老父亲也帮不了他了,因为他这次闯的大祸涉及到了一条人命。
有一次,这个虎子在和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在外面一个烧烤店喝酒,从下午五点多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这五个人都喝得迷迷糊糊的,在他们吃喝尽兴后,准备擦嘴就走人,给老板拦下来了。
老板笑呵呵地问他们,哥几个都吃好喝好了,结一下账吧。这家伙居然指着老板的鼻子说:我在你这吃饭是给你面子,你还敢管我要钱,没钱,滚!
老板瞬间就不开心了,但是还是没有和他一般见识,还是比较随和地问起他人:你们这个哥们喝多了,说胡话呢,我不当真,咱哥几个哪一位结一下账啊?
其他四个人都还没有说话呢,他倒是生气了,扭头就给老板一个大嘴巴子,大声地对着老板吼: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能说胡话吗,你敢不当真!
老板立马就想打回去,但是没其他四个人拦住了,其中有个人说:老板,不好意思,他确实喝多了,我给结一下账吧。并且扭头对其他人说:你们看着点他,别让他闹了。
虎子却扭头对他这位朋友说:柱子,你他妈啥意思,让你在这装好人呢,没听见我刚才说不给钱了吗,你还去结账!
柱子说:你喝多了,咱吃饭怎能不给钱呢。
虎子确实是喝上头了,发酒疯呢,拿起一个啤酒瓶就指着柱子大吼:你他妈去结个账试试!
柱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老板,对其他三位兄弟说:你们看着点他,他发酒疯呢,别让他闹,我……
柱子的话海没有说我,这虎子竟然一酒瓶子就砸到了柱子的后脑勺上,直接就晕倒在地,鲜血直流。
其他三个兄弟都傻眼了,赶紧把他手上那半个酒瓶夺过来扔到一边,又赶紧查看倒在地上的柱子。
这时,烧烤店老板也是傻眼了,关于喝多耍酒疯的,打架的,他见过很多,今天自己人打自己人还打出血了,还是头一次见。但老板毕竟是见多识广,立马回过神了,掏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但是,很不幸,拉到医院抢救三个小时无效,不幸去世了。
虎子也被兄弟们送回家睡觉了,睡到半夜,被四大爷给叫醒了。四大爷问,你晚上和谁一块喝酒喝成这样,他说,我忘了,然后接着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就来到了四大爷的门口,警笛惊动了全村的人,也吸引了一好看热闹的闲人来围观,一时竟把四大爷的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有些年轻人扒到墙头上往里看热闹。
警察进院子后,四大爷看见这阵势,心里瞬间感觉大事不好,估计虎子在外面又惹事了,这次还惊动了警察。
四大爷连忙上前迎接,客客气气地问,警察同志,这是要干什么呀?
警察亮出自己的警官证给四大爷说,这是虎子家吗?
四大爷说,这是虎子家,我是他爹,你们有啥事啊?
警察说,虎子昨天晚上酒后打人,送医院抢救无效,半夜就去世了,他涉嫌故意杀人,现要将他带到局里审查。
四大爷一听,感觉晴天霹雳啊。这时,两个警察就直接去屋里,将还在睡觉的虎子拷上架了出来。
虎子被人从梦中惊醒,正要发飙呢,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警察已经将他的双手铐上了。他立马慌了神,大呼小叫,你们干啥,我犯啥事了,你们凭啥抓我。
警察说,你故意杀人了!
虎子听完“杀人”俩字,瞬间身体就软了,两腿站不起来了。两个警察费劲将半架半拖的拉进黑名了警车。此时,虎子回过神来了,在车辆大喊大叫:爹,爹,救我啊,爹,快救救我啊!
四大爷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小儿子被警察带走,他知道,这是他自己将自己的儿子送进了警局。坐在大门口的地上,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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