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好......熟......悉......
思维,陡然阻塞,连一个简单的念头,都要费尽力气勾起,我瞬间感受到了这种感觉的来源:
我家的那只镜子鬼!
镜子诅咒!
虽然思维的运转十分吃力,但我还是清晰地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看来,是里面有人走出来了,她是学生?她要做什么?!
我很想在这一刻转过身,但,这个信号传到四肢,时间无比漫长,以至于我听到了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身体还没开始转身。
转......转身啊......
噗呲——
清晰的声音传入耳膜,接着,后心传来一股冰凉的触感,痛感在后心处不断延伸,但我还是没有完成“转身”这个动作。
痛感迅速蔓延,席卷全身,视线中,我依然保持着“即将转头”的动作,只能看到自己的左右手,而我的左手手腕上,学校管理者的咒印,动了。
黑色的字在蠕动,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它们以环状腾空而起,在我的四周飞舞。
接着,我又听到身后响起“刺啦”一声,好像是什么拔出来的声音,但思维十分僵硬,根本没办法分析发生了什么。
接着,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往回走的,根据方位,似乎是走回了宿舍门,接着,响起一记关门声。
也是在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我的思维恢复了,激昂的血液冲上脑门,向后挥锤的动作也立刻从大脑传递到四肢,伴着一记风声,大锤挥过,但,打到的只有空气。
我呼哧呼哧喘着气,看着那扇紧闭的宿舍门,冷汗直流。
此刻,在我身边飞舞的黑色文字也回到了左手手腕上,重新凝聚成咒印。
我死死盯着那扇门,左手胳膊上的红裙子也在这一刻活了起来,红色的丝线不断蠕动,我将精神力传导其中,只要面前的门有任何举动,就射穿它!
就这样,我们僵持着,僵持着,四周,依旧是死一样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这才意识到,那扇门不会再打开了,便挪动有些发麻的腿,从走廊退到了宿管室。
余光中,宿管大妈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不屑。
我吞了吞口水,开始思考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遭到了镜子诅咒,无法动弹,借着我‘冻结’的状态,第一间宿舍的门开了,里面的人走了出来,然后,往我的背上......”
想到这儿,我猛然发觉,自己应该是被捅了一刀,而且,扎的是后心。
我立刻摸了摸背部,后心,那里黏答答的,收回一看,不出所料,是鲜红的血,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疼,也没有摸到伤口。
“如果我被扎了后心,肯定算‘死’了吧,所以,刚刚的咒印触发,恢复了我的伤口,但血迹没有消失,所以,咒印就是这么用的啊......”
经过分析和推理,我感到一阵后怕,冷汗沿着额头滴落,没想到,只是短短几秒,我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也就是说,我只是经过了第一个宿舍,就被镜子诅咒给定住了,然后一击毙命,还是通过咒印才活下来的。”这一刻,我同时感到了女宿的凶险,和管理者的强大。
“不会吧,这才路过第一个房间,就被杀了一次,”我看着面前漫长而看不到头的走廊,回想起那“痛彻心扉”的体验,声音都有些打颤了,“我要是一路走到头,是不是得死个几百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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