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或是动物,或是静物。天上飞的,地上生的,海里游的,都可能让某些人闻之色变,见之胆颤。
而我最怕的是一类冷血爬行动物——蛇。
我觉得对蛇这种动物的恐惧是刻在基因里面的,因为我的爸爸妈妈的恐惧清单里也有蛇这一项,只不过身为长辈,即使真正面临恐惧,也会表现得无所畏惧,但身上的冷颤却暴露了内心深处对蛇的恐惧。
我的确很害怕蛇,但通常是闻之色变,真正见之胆颤的机会不多,但也次次记忆深刻。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回到了老家读书。远离城市的地方,总是充满自然的气息,周遭遍布的稻田配上小河流水杨柳依依,绝对是人间天堂。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每当夏季来临,我的上学路上便充满了惊吓。蛇,虽然是尸体,但依旧让我这个怕蛇一族为之颤抖。由于乡间的自然气息,各类动物也就足迹遍布,然而总有一些可怜的蛇在过马路时被来往的城市化机械夺去生命,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我应该为之惋惜,但内心的颤抖是无法控制的,六月早晨的燥热瞬间被驱散,冰冷的身体久久难以温暖起来。毕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有到达学校,这一颗颤抖不停的心才得以缓和。
这就是恐惧的味道。
如今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人在长大,可畏惧之心依旧。今早洗衣服的时候,一阵窸窣声打断了我。我望着井边的树丛,寻觅这动静的来源,突然间,久违的恐惧伴随着阵阵冷颤回来了——我再次看到了一条“生机勃勃”的蛇。我的视线仿佛被恐惧凝固,紧盯着那恐惧之源。它妖娆着身姿背朝我离开,摩擦树叶的声响仿佛一曲追魂曲,让我瞬间空洞了。那是一条小蛇,可能是从树下落下来的,我猜想它和我一样心存恐惧,不然也不会匆匆而逃。只不过它的恐惧随着逃回家就能消散,我的恐惧却赖在身上不走。我低下头继续洗着衣服,脑海却无法平静,那副画面在不断的重复放映,企图让我产生抗性来对抗恐惧似的。不过未能成功,我的恐惧依然盘旋在心中,根本没有消散的苗头。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倒不至于害怕绳子,只不过我满心警惕,处处留意。就好像生怕错过蛇的踪影,实际上却是恐惧作祟。
我在思考——能否客服自己的恐惧呢?我告诉自己,不过是一条蛇而已,它又没有咬到我,就算咬到,也不过是两个口子。而且这里的蛇基本上没毒,再加上医疗条件的完备,我完全不用担心生命安全。我一直在给自己灌输这种思想,幸好恐惧慢慢的弱化,让我的心不在那么激烈的颤抖。
恐惧,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克服。就像我对蛇的恐惧,从小到大,深入基因。我挺庆幸自己并没有与蛇相遇很多,我们之间也没有零距离接触。有些时候,多一份恐惧反倒是好事,就像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恐惧会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着我。所以我也没有因为恐惧感到自卑。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毕竟自卑解决不了恐惧,反倒增长其他的恐惧。
即使恐惧令人颤抖,但在恐惧面前,保护所爱之人的勇气会克服一切。即便面前是毒蛇,我们也会挺身而出,保护我们所爱的人。
恐惧是统一的,每个人都有;恐惧是多样的,每个人不同。但不管如何,我们总要面对,乐观一点吧,毕竟恐惧总是稀客,又怎会天天拜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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