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有线游戏,必须受到外部的时间,空间及数值限制,那么也必须有内部限制,参与者能对其他参与者以及能同其他参与者做什么。认同内部限制就是建立游戏规则。
每个有线游戏的规则都不同。事实上,我们只有通过规则才能知道这是什么游戏。
规则是对参与者的限制,例如每名参与者必须在白线后开始比赛,或者在月底支付所有债务,或者对病人的费用不能高于他们所能负担的费用,或者在正确的车道行驶。
从最狭义的角度来说,规则不是法律,他们并不要求具体的行为,而只是限制参与者的自由,在这些约束范围内,参与者拥有很大的选择余地。
如果这些限制未被遵守,那么游戏的结果就会受到直接威胁,有限游戏的规则是一种合同条款,参与者平此认同谁是赢家。
规则必须在游戏开始前就公布,参与者必须在开始游戏前认同规则。
所有有线游戏的关键在与参与者对这些规则的认同,使得这些规则最终生效。
规则不会因参议员通过了他们或者英雄从遵守他们,抑或上帝通过摩西和穆罕默德宣布了他们而生效。只有在参与者自愿遵守他们时,规则才生效。
没有要求我们遵守规则的规则,如果有这些规则,那么就必须要对这些规则的规则以此类推。
如果某一规则是某个有限游戏特有的,那么在这个游戏进行期间,这些规则就不会改变,否则进行的就是另一个不同的游戏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发现了无限游戏和有线游戏之间最关键的区别,无限游戏的规则必须在过程中改变。当无限游戏中的参与者共同认为游戏受到有限结局的危险及某个参与者会赢其他参与者会输,那么这时规则就会改变。
为了防止有人赢得比赛,以及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人参与游戏,无限游戏会改变规则。
如果有线游戏的规则是参与者认同谁能赢的合同条款,那么无限游戏的规则就是参与者认同,继续进行游戏的合同条款。
因此,无限游戏的规则与有线游戏的规则不同。无限游戏的规则,像活语言的语法,而有限游戏的规则,像辩论的规则。在前者中,规则是让对话继续下去的方式,而在后者中,规则是让别人的讲话终结的方式。
语言的规则或约语法总是不断发展的,以确保话语有意义,而辩论的规则必须保持不变。
虽然在无限游戏的过程中,规则能在任何时候通过达成共识而改变,但并不是任何规则都行。无线游戏的无线并不是这个意义上的无限。
规则是为了应对延续游戏所受到的威胁而设定的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利用规则把赛局界限和限制纳入到游戏本身之中。
无限游戏参与者的规则制定能力常常受到强大界限的冲击,挑战如体力耗尽,物资损失非参与者的敌意,抑或死亡。
无线游戏的规则需要将这些限制纳入考量,包括死亡之限,从而能让参与者继续进行游戏。在这个意义上,游戏是无限的。
也就是说,无限游戏可能不会受到任何限制。由于限制被纳入游戏之中,游戏本身就无法被限制。
有限游戏参与者在界限内游戏,无限游戏参与界限游戏。
虽然理论上可能很明显,有些游戏的参与者都是自愿参与的,但通常有些游戏参与者意识不到,这种绝对自由,并会认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必须做的?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几种:
我们知道游线游戏参与者必须经过挑选。虽然在被选定成为律师,其术表演者或昆达里尼瑜伽修行者后,你不是必须继续承担这些角色,但每个角色都被规则限制,并被他人的期望所围绕。你之所以感到必须维持某种水平的表现,是因为你可能会被取消游戏的资格。我们不可能在为所欲为的同时,还能继续做律师或瑜珈修行者,但要成为这两种人,也必须是我们自愿的。
由于有限游戏的参与者以取胜为目的,因此,参与者在游戏中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赢得游戏。不是为了取胜的的举动,都不是游戏的一部分。有线游戏参与者对于竞争进展的不断关注,可能会使她们认为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必须之举。
获胜的奖励,看似必不可少,如果没有他们人生就没有意义。可以肯定的是,有些游戏的赌注是生死,例如再被奴役或遭到严重的政治压迫时,拒绝接受被要求的角色,或许需要付出极度痛苦,甚至死亡的代价。
即便是在最后这个极端的例子中,我们仍然必须承认接受被指定的角色是自愿的选择。诚然,拒绝这个角色的代价很高,但是代价的存在表明压迫着自己也承认,就连最羸弱的被压迫者,也必须同意自己被压迫。如果被压迫者是不抵抗的木偶或机器人,那么就没必要威胁,也就无所谓,代价就像喝去梨的加码,奥威尔的无产阶级以及罗素姆的万能机器人一样,他们是对压迫者假定理想的讽刺。
与无限游戏不同,有限游戏受到无的限制与无限游戏相似,这些限制必须有参与者选择,因为没有人是被迫参与有限游戏的。游戏的场域并没有将限制强加给我们,因此,有限游戏的所有限制都是自我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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