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H辅导的课程是《公司金融》，刚开始就出了“状况”。H为了方便做笔记，提前让母亲把电子版教材打印成了纸件，但是上课后才发现装订出了纰漏，奇数页和偶数页的位置对调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怎么回事啊？装反了…… 我说教材，根本对不上，我怎么用啊？…… 这怎么补救，耽误时间嘛！”挂了电话，“这点事也办不好。”他以为对方是文印店的，其实是H的母亲。
他讲“资金的时间价值”，H说学过了，可以快进。他不太放心，耐着性子说，“’学过’的意思不是听说过，而是掌握方法、要会做题，”“我就是忘了，看一遍公式就行了。”他有些火大，“那好，把例题做一下。”H盯着例题，没有动静。“你究竟会不会？”H反而不耐烦了，“你直接讲就是了嘛！”他努力控制自己，没有发火。
这时有人敲门，H置之不理。敲门声继续。接着，门开了一道缝，传来很轻的声音，“我跟你说哦，”“出去！”H大吼，“把门关上！”“我是告诉你，饭做好了，放在桌上……””没看到我在上课嘛，关门出去！“门轻轻地关上。“那是保姆？” “嗯，真烦人。”
后来，讲到“债券估值”的公式，H扫了一眼就说，“这个不用讲，直接看例题。”“不讲清楚公式，怎么做题？”他提高了声调。讲了几分钟后，发现H在走神。“你在听吗？”“嗯……反正就是套公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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