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老强头的老伴看到自家窗户上贴着“此房卖出”四个大字,着急忙慌地往家走要找老强头问个究竟。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进了屋,看到电视开着,老强头倚靠着沙发睡着了,嘴角上还半隐半现地流露着一丝笑意。
老强头的老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抬起一脚踢在老强头的小腿肚子上。你想,一个年近古稀之人,光着脚,原地一只脚站立,一只脚踢在带有缓冲的腿肚子上,又不像在广场踢键球预先摆架势有一个冲力,所以劲头也大不到哪去。既便是这样,老强头“哎呦”一声被踢醒,努力睁开眼睛一看是老伴回来了,又一瞧,老伴的脸成了猪肝色,嘴唇抖动着,手指着他,近似是在喊:“我不在家这么几天,你就把房子给卖了?”老强头笑了笑说:“你好好看看,我刚贴上不过两小时,粘纸的浆子都未见干呢,能卖这么快吗?还别说,我刚才做梦还真把房卖出去了,把我高兴坏了”说完,老强头搔了搔头上的“不毛之地”。
老强头的老伴上前拉住老强头正在搔头的手就往窗户处拉,老强头莫明其妙地问:“你要干什么?”
“窗户上明明贴着‘此房卖出’,你还在狡辩!”
“那不可能,我贴的是‘此房出卖’,难道你是瞪眼瞎?”
“我今天就让你看一下,到底咱们俩儿谁瞪眼瞎!”
老强头和老伴双双来到前窗户,从贴纸的背影看出是“此房卖出”,两人又来到后窗户,同样是“此房卖出”,老强头看后,楞了,“怎么会这样?真奇了怪了。”他缓过神来,上前就把窗户上的贴纸一条条地撕扯下来,撕扯完后窗撕前窗,他认为这是他一生中做的最不靠谱最败笔的事儿,他担心会给小区人留下笑料,所以他不但对老伴不来气,而且还感谢老伴发现的早,及时地把这荒谬的事情解决掉,把影响降到了最低。老伴郑重其事地向老强头表达了自己坚决的态度:“我不同意卖这套房子,卖房子你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权力,因为我是这套房子的共有人,懂不?”
“我是房主,你懂不?”
“我说你卖不了就是卖不了,不信,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老强头不想再做这无意义无实际结果的争吵,他是一个“一条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在核计着执行第二套计划。
老强头的老伴深知老头儿的脾气秉性,明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她倒不生气了,因为她有兴趣要和老头儿斗一斗。回想起这大半辈子跟着老头儿逆来顺受,这种日子也该翻篇了,我今天正式宣告:老强头你“天马行空”的日子再也不复返了,我要和你这老倔头较量较量,别把老虎不发威当成病猫了。想到这里,她决定当一次特工――跟踪老强头。
老强头和往常一样,吃完饭出外溜达,但他溜达的地点变了,变成了房屋中介所。他怀里揣着房本,这是他趁老伴儿做饭时就偷偷地装好了的。
他走进离家最近的春华房屋中介所,说明了来意,掏出房本登了记,又把房子要出售的价格和自己的手机号都向中介所说清楚了。出了中介所的门,老强头又向下一个房屋中介所走去,他要马不停蹄地多走上两家,并要按着往常回家的点儿回家,做到不露任何蛛丝马迹。
老强头的老伴眼看着老头儿从中介所走出去,抓时机一闪身进了这家房屋中介的门,进去一看,“哎哟,是你呀!”原来是她们在一起踢键球的球友――婉迪,来不及多寒睻,直接说明来意:“姐妹,刚才出去的那个老头是我当家的,他背着我卖房,我是不同意的,你把这事儿给搁浅了吧,免得你白费心。”球友婉迪气愤地说:“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呢?再说,房屋共有人不同意,这房屋买卖手续也办不了呀!”边说着边把刚才老强头的登记内容划上了横道,她刚放下笔就又拿起来,在她刚划完的横道下边又重重地划上一笔。“姐妹,咱们以后再唠,我还有事儿,再见了!”老强头的老伴心里着急,怕把老头儿跟踪丢了,她急急忙忙地往外赶。到了前边的十字路口,她发愁了,这往哪儿追赶才好呢?她站在路边儿扫视着,猛然,他看到老强头正在南街的一个门市前和一个人唠嗑,她心里笑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个唠嗑的人就是我的贵人,他替我拖住了老强头儿才让他没有逃出我的视线。她在想:既使你是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我也让你回来吻吻我手心里你留下的骚味。想到这,她噗哧一声笑了,那我不就变成如来佛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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