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你的梦中出现的时候，他的脸很清晰
一个人在你的梦中出现的时候，他的脸上长出了一棵树
一个人在我的梦中出现的时候，他的脸上长出了一朵花、一棵树、一个庞大的植物系统
回忆起来，右边的面暗疮总是比左边脸多，红红的，一大片。
从前这些垃圾是我帮他清理的，一周常规清洁一次，他像个大爷，在美容院的床上享受着这服务。
当他丢失了、遗弃了、抛弃了我这个清道夫之后，他的脸便放任自流，任由着万物生长。
本来快灭绝红印，感觉要变回小白的那张脸，长出很多小疙瘩，长出更多大红疙瘩，长出凹凸不平隐约看见白色内容的疙瘩。
这些疙瘩有一些慢慢走向枯萎，有一些恨不得高速爆发突破天际。
突破天际的，的确有成功例子。
我看见他的时候，脸上的疙瘩比以前多了很多很多很多，尤其右边的重灾区，已经变得犹如战争后的残缺废墟，犹如奇幻世界的糖果森林。
右边脸的脸颊曾经花费我很多心思，尖刺的武器与疙瘩搏斗，不是人痛便是甩出一手红白爆浆，可谓触目精心，却又不易根治，一旦缺乏压制，便是春风吹又生。
多时不见，疙瘩中的一颗成功突破，爆出了长长的存在感。
我很有冲动，想动手清理这长长的一条，对于我只是一个驾轻就熟的举动，也是一个满足强迫症的举动。
我认真观察，却发现这突破出来的长长一条居然超乎异常的粗犷，足足有直径几乎一厘米！并伸出了七八厘米的长度！实在不能更惊人！更惊悚！更惊恐！
要知道，一粒正常的暗疮黑头能出个直径1毫米已经很了不起的，但这玩意居然长了个十倍！
他是变态了吗？他是变异吗？他是一个外星人吗？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在伸出的七八厘米之外，居然还长出了树枝一般的分叉，分叉同样粗壮，有分出了个七八毫米的树枝，有的分出细小的姿态，把整个脸围绕出好看的形态。
这些树枝不是白色的，都是红色，充满了生命力，我仿佛还能看见有生命的跳动，却不见血管。
分叉之外的下半部份一直连到脖子的后头也长了，从枝头长出了果实，就像母鸡身体里头还未生出来的鸡蛋串，圆润饱满，晶莹剔透，一大串从脸旁伸到脑后，让人捉摸不透。
我在想，为什么他会变这样？
是因为他的生活当中缺少了一个清道夫吗？
是因为他的坏思想在心中积压的太久，由量变到质变，无法控制，成为病毒，自我放逐吗？
是因为一个人，也会自爆变成丧尸吗？
说真的，这个画面很丑很丑很丑，很怪异，很奇葩。
这画面比下水道的美人鱼还要红警几个级别。
我是一个中度密集恐惧症患者。
然而那一刻，我并不想马上远离这个怪物。
我想拿出工具，戴上手套，再次担当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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