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不喜欢父亲喝酒,
说好的去游乐园,
因为喝酒变得一拖再拖。
长大后才明白,
父亲的喜怒哀乐都沉淀于酒杯中!
父亲与酒,
冥冥中有着某种不解之缘,
有多少说不出口的话,
都浓缩在了那杯酒里。
父亲与酒的故事,永远也说不完……
有父亲的地方才有家
父亲爱酒,在是村子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从记事起,我就经常看到父亲在外面喝得面红耳赤,然后一摇三晃地往家走。每次这个时候,母亲和我们都十分担心,生怕父亲一不留神摔倒受伤。这大概是父亲喝酒留在我最初记忆中的印象。
父亲爱喝酒和我们当地的习俗应该有很大关系。在农村,如果不会喝酒是会被人笑话的。以至于村里那些个婶婶们多少也都有二两酒量,喝起酒来丝毫不比男人逊色。在这样的环境中,父亲爱喝酒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村里喝酒有讲究。比如敬酒时要毕恭毕敬,做到“卯一村不卯一家”;喝酒时不能耍赖做假,端起酒杯就要见底,图个爽快。这些规矩,父亲摸得门清,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父亲自身的原因。他性格热情开朗,又十分健谈,往酒桌上一坐,气氛立马就变得活跃,不论走到哪里都受欢迎,人缘也特好。
那些年,村子里的酒事不外乎婚丧嫁娶,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红白喜事,这些场面的酒席上从来都不会缺少父亲的身影。开始喝酒前,大家都客客气气,互相谦让,都说不胜酒力。但甫一开席,父亲便开始活跃起来,经常调动同桌的人玩猜火柴棍或者杠子打老虎的游戏,在一声声响亮的“杠子、老虎”的吆喝声中、笑声中,大家喝酒的兴趣被充分调动,人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脖子一仰,杯杯见底,好不热闹。如此划拳猜令,一场酒没有个半天时间,根本不会散席。
父亲说什么都不缺
父亲爱喝酒,也馋酒,因此村里人都认为父亲酒量大,但往往喝醉酒的人都是父亲。有一次,父亲参加村里的喜宴,酒过三巡,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李婶,非要和父亲斗酒。这李婶性格泼辣,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好酒之人,黄酒一口气能喝两大碗,酒量大的惊人。在众人的起哄中,父亲硬着头皮和李婶干了几大碗酒。结果这两个好酒的人也算是势均力敌,都在当场醉得一塌糊涂。父亲最后还是别人把他送回来的。一进屋他就东倒西歪,母亲和我们吓得不轻,费了很大劲才把父亲扶到床上休息。第二天父亲清醒之后,就把之前的醉酒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酒还是照喝不误。
酒多伤身。为这事,母亲和父亲没少争吵。而我们对父亲喝酒也是有些反感,特别是闻到父亲一身的刺鼻酒气,唯恐避之不及。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劝阻,父亲却始终我行我素,始终没能改掉喝酒的习惯。父亲究竟有多大酒量,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的是,这辈子,父亲和酒注定是无法分开了。
多年以后我参加了工作,因工作原因,和酒逐步有了一些接触。可能是父亲醉酒在儿时的记忆中留下了阴影,我对酒始终没有什么兴趣,并且也很少喝酒。但尽管如此,仍免不了端杯陪客,也就有醉酒的时候。在酒醒过来后,我常常有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切身感受。醉过才知酒浓!此时我脑海中时常会想起父亲当年喝酒的样子。在那个物质贫瘠的年代里,酒作为一种特殊符号和载体,好酒,也许是父亲宣泄和表达情感的另一种方式吧。
只是,今生我再也看不到父亲喝酒的了。
酒,
是一种独特的情感载体,
带上一瓶酒回家
与父亲把酒言欢、对酒当歌,
将说得出口的、说不出口的爱,
都一饮而尽。
长大除了牵妈妈的手,
别忘了陪父亲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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