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我回家了。姐姐也回来了。
炊烟袅袅升起。厨房是母亲一生中的“主阵地”。我能想象到母亲在厨房里麻利地清洗锅盆,炒菜烧汤煮饭。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是出不得门了,幸有母亲相伴照顾,我也只能逢节放假才回来看看。
“妈,炖老母鸡啦,好香哦!”我出其不意的一声叫唤,唤来母亲笑呵呵的语无伦次。“回来啦,下雨路上堵吧?妍呢,璇呢.....”灶膛里的火,旺得噼里啪啦,我给母亲边搭把手边问家长里短。
老家的厨房有十几平,不算小。厨房进门,一边土灶台,一边搁一张小木桌。平日里,父母亲就近,就在厨房吃饭。今天,一定会在堂屋的圆桌子上一家人围着亲亲热热吃一顿。结婚后,我们成了家里最亲密的客人。
母亲烧了好些菜,每个人都有合口胃的菜,差不多了母亲还从瓮里捞了白菜萝卜,剁吧剁吧又是一盘清脆爽口的小菜。母亲总说自己老了,记性不好了,可做下的菜,还是投了人人的喜好。随着母亲切葱姜蒜的“嚓嚓嚓”声,锅里米汤沸腾地“突突”声,我伸手拿铲子在锅里划弄划弄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母亲唠着家常。
父亲坐在堂前,我从厨房来堂前扶父亲起来活动活动,我总是劝他多锻炼锻炼,这几年孩子初中升高中,我十在关心不周,只希望他能平安地多活几年,也算家庭圆满。
吃过中饭,我总喜欢到屋后菜园子里逛逛,满园子碧绿的菜畦很是亲切。园后是一小片竹林,这时节春笋正当时,母亲拿挖锄挖了一大袋子。我看见两颗野生的茶叶,非得摘下来说回家自己亲手做了喝。妈妈一边嫌弃着说待会把大舅给的一斤茶叶让我带回去,一边帮我找来个口袋,并教怎么个做法。
临了,母亲给我们都备上自家种的时令菜蔬,鸡蛋,香油等。感觉自己象鬼子进村扫荡般。的确是这样,母亲总希望我们带些东西回去她才乐呵呵。
父母在,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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