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吸油,所以锅里油要多,但是炸到微黄甚至微焦,则油复流出不少。炸好的茄子捞出,然后炒里脊肉丝少许,把茄子投入翻炒,加酱油,急速取出盛盘,上面撒大量的蒜末。味极甜美,送饭最宜。我来到台湾,见长的茄子,试做烧茄,竟不成功。因为茄子水分太多,无法炸干,久炸则成烂泥。客家菜馆也有烧茄,烧得软软的,不是味道。——摘录自梁实秋文学小说《雅舍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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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离开西北迪兰(化名)以来,一路东出嘉峪关,至泰山,转而南下湘江畔,橘子洲头伟人的雕像虽历历在目,却未敢真正踏入正式观瞻,继而路过大庾岭,朝着岭南郡雷云(亦化名)而来。
许是吃久了岭南的清淡,又或是本来生活也越发“清淡”起来,近来我既然远离了西北的高盐食物,当然不由自主亲近起岭南的清淡食品。
虽然也偶尔吃一下梁实秋所说的高油茄子,然终不过极为稀有的次数罢了。清淡口味,竟然也渐渐觉得特别合乎我的口感,这一定和如今生活的“清淡寡欲”十分契合。
其实,初初来雷云,不免仍然怀念川菜,买了许多火锅底料,用电煮锅常常自己做出来个人版本的川味锅,吃得久了火气上来,难得的“青春痘”又如“雨后春笋”般,不断从我的肌肤冒出来。
直到开始工作后,渐渐吃清淡的快餐盒饭,终于把电煮锅扔进了行李箱最底层。就在我四处找寻工作之机的缝隙,许是焦躁不安,竟然口鼻都急出血来,以至于出恭也是干结并伴有鲜红血块,我就知道这是身体给出某种信号了。
从此禁辣,绝了川菜的妄想,酒更是再也不敢沾惹,哪怕酒虫再挠我心头,也只是买了瓶百事可乐以代之。
不论啤酒白酒红酒,通通从此在我的视线范围消失,我更是从心理学角度考量,之前的酒瘾来龙去脉,全部被我想得清楚明白,这样,酒瘾也去了大半。并且,我还写下《老舅与烟酒》一文,以示决心戒酒。
因为,酒亦属辣的范围,自然也是要禁止的。犹记得阿温听说我戒了酒,吃惊非常的表情。
“我还记得你以前的话,‘青春小酒来一口,人生在世皆蹉跎’。”
“都是枉语,酒有什么好处呢?这次,我完全戒掉了,绝不打狂语。而且那话要改。改为‘阅读配肉清淡心,人生处处有真情’。还蛮顺口。”
“酒这么好的东西,我还想着等你回来请你喝酒。”
“请我读书吧,估计你也没这个兴致,那就让馨馨请我读书。”
“好吧,大黄戒了酒,开始嗜书成瘾。”
“酒对我真是只有害,你不知道,我喝完吐血啊,我以前明知道它伤肝还喝,那是自作虐,如今搞懂了喝酒的心理学基础,我当然就没有了酒瘾,这次你可说对了,我改嗜酒成性为嗜书如命了。戒酒后,我都开始边吃饭边阅读。”
“简直越来越没法跟你聊天了,都快三句不离读书了,真受不了。”
“你要引导馨馨优优好好学习读书,你怎么能讨厌读书呢?”
“靠,你来做她们爸爸,你适合,我不做了。……”
“草,你这个爸爸也是没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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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清淡点自然好处多多,身体所有见血的现象,就在我下定决心禁辣的七天后完全消失,脸上的“青春痘”竟然也越来越淡了起来。
现在想来,饮食清淡的适应,也不过是清淡生活的一种匹配,我之前非要逆着生活来,当然得不到身体的认同。
不必要的社交,全部都被我断舍离掉,没有念想的故乡,挂牵的亲朋好友,通通请出脑海(不是绝交的意思,大家别误会)。我也无需再讨好任何人。再比如,没必要年年回乡探望,哪怕是父母,我也不再轻易接他们的电话。不能分离,那只是他们父母离不开我们孩子,我却要狠心“断舍离”起来,骂我不孝也好,骂我狠心王*八*蛋*也罢,这个心理的分离,我必须尝试。
没有爱情滋润的时候,当然是好好阅读;没有朋友去交心时,大好时光不去阅读岂不是浪费人生?没有值得我努力的工作时,更要花时间在阅读上啊!
少了社交,突然间阅读时间也就充足了起来。哪怕连续工作十二小时,除了睡眠的六七个小时,我仍然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来阅读。
如今的我,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似乎处于隐居雷云的状态,就是两年来常常逛的知识直播间,也少了我的身影。我不给任何人打电话,任何人的电话,我基本上也不接听,那个手机除了当电子书架,功能几乎全被我弃用。
如此一想,我越发清淡平静了下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那就好好阅读,好好睡觉吧。很多时候,我希望大家都能收到我的歉意“明天有事去不了,请谅解”,譬如同学又要聚会了,亲朋又有喜事请我喝酒等等。
在此,我一概拒绝,绝情之处在所难免,毕竟我这人这么清淡寡欲,你们还是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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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雷云,岭南某地,起心动念我想到的是雷州和朝云,朝云也是苏东坡最爱的妻子,毕竟他夫妻俩可以在佛学上互相探讨学问,这就不是一般小夫妻能达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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