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小说,始自高中。而那一年,因为小说,我也被迫转学。
一
我接触文学作品的时候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的,那时候,我哥会给我买余秋雨、余光中、《论语别裁》等等看,显然,我是看不懂的,但是呢,字大多认识,读久了之后,又觉得哪个地方有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我读书没有特别喜欢的体裁,但高中前还是以散文为主,句子优美,还实用,能接着用到作文中去。要知道,这些珍贵的书是用我哥有限的口粮里攒下来的钱买的,一个贫困家的孩子用自己的生活费点燃了一颗文艺小少年的心。
那是三年级冬天,过寒假。邻家小侄来玩,过寒假的,当时高中的哥哥让我俩写篇作文吧,我望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写了几百字,具体内容记不清了,但却让我哥感到了点点惊讶,让他意识到我这个小不点,可能有点文字天赋。
“走向田间,一望无穷,仿佛天连着田,田连着天……”大体意思,这样的句子出自当时我之手。
所以,为了维护我这点刚崭露头角的文学天赋,他决定奋力培养之。省吃俭用,单单是可能为了给我买本书,那时候家里穷,生活费本来就少,但是为了能让我读上书,还是吃了苦的。
当然,我也没让他失望,学生期间,大大小小的奖也获了不少。
在那样贫苦的日子里,这样简单的快乐,是用钱买不到的,也是现在最奢望的。
二
高一入学,一部《诛仙》风靡全国。萧鼎笔下的张小凡是那样的倔强和刚毅,普普通通却重情重义;陆雪琪天资高,修为深,性子清冷出尘,不喜多舌言辞;与张小凡在河阳城山海苑初见,后共历生死暗生情愫的碧瑶,让那个青春懵懂的我瞬间点燃了内心那团燥热的火,痴迷地读着一页又一章,不舍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当时所在的班级是学校的实验班,就是好学生扎堆的班,班主任古板严厉,教数学的,至今他的面容在我脑海里历历在目。记得,一次下晚自习,在宿舍熄灯前我还在痴迷地读着《诛仙》,结果被他逮着了,完了,这下他可火的不行了。
第二天的班会成了我的批斗会,说我不务正业,读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是全班的反面教材,要接受严厉的惩罚:关禁闭。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在那间黑暗的小屋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我见到我父亲时的样子,孤独矮小的父亲在那个趾高气昂的数学老头面前是那样的卑微,原因竟然是儿子读了一本“不该读”的书?!可笑。
我没有否定在学校办什么实验班、什么才班,我只是觉得一个学校把学生分出三六九等来,差别教之,难道是正确的吗?还是为了自己那点升学率或者重点过线率呢?这个话题我没研究过,不便发表意见,但是想想当年的西南联合大学、延安大学,多少英才聚之,好像也没分个三六九等班吧,真是越活越倒退。
反正就是不爽,十分的不爽,哥哥还是从我喜爱这个东西出发,决定为了让我的文学心不被浇灭,转学吧。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事件,让我彻底爱上了小说,至今。
三
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现高中时期读的韩寒的《三重门》啊、郭敬明的《幻城》啊等等,与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的《白鹿原》、钱钟书的《围城》等多少有些差距,于是又从新生代文学转向了名家文学阅读上。
现在的我,年已三十,除了更加对名家文学的痴迷上,还钟情于像徐则臣的《耶路撒冷》《北上》、梁晓声的《在远方》等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
小说,我还在读,我也会一直读,一直写。
爱好不要管某些人的偏见,也不要在乎一些人的嘲讽,哪怕没有人支持,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坚持。
人如小说,但愿每个人都有一个没有遗憾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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