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华山不是只有一个主峰,而是有东西南北中,五个峰。它们相互联结但又彼此独立。北峰又名云台峰,据说是从李白的诗句“石作莲花云作台”而得名。云台峰海拔1614米,是华山五峰中最矮的一座,但同时也是通往其他几个峰的必经之路。不论是坐缆车还是走山路,都要先到北峰,然后才能去其他几峰。这一状况直到2013年华山西峰缆车开通之后才得以改变。不过,若是想要体验“登”上华山的乐趣,还是只有北峰一条路可走。
站在北峰向南望去,只见一条石岭从山谷中突起,在树木掩映之中,仿佛一条巨大的脊梁连接着南北两座山峰。灰色的岩石裸露在外,侧面有黑色的竖直排列的纹理,那样子仿佛是被斧头劈过的痕迹。苍龙岭之名便由此而来。远远看去,山脊上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道,两侧有栏杆围档,走在上面的人像蝼蚁般渺小。
远眺苍龙岭.jpg
经过苍龙岭便看到了东峰的峭壁,名曰“仙掌崖”。从我们的角度看去,那是五块竖直垒在一起的巨大的白色石头,中间那块石头最高,两边依次降低。石头表面光滑平整,看上去就像巨兽拍出来的手掌。
仙掌崖.jpg
其实,登这种石头山的一大乐趣就是就是给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找到在现实生活中对应的物品。我还记得小学语文课本里的一篇文章,作者写张家界的石头,“有的像手捧鲜花的妙龄少女,有的像摩天大楼”。这种乐趣就像是小时候对着天上的云朵想入非非,一会儿像动物,一会儿像怪兽,一会儿又变成了鲜花。在想象的世界里,我们构建着自己对现实世界独特的认知,也获得了自己独有的乐趣。只是在今天所有人都拿着手机对着美景拍照的时代,这样的乐趣很难再被找到了。我们想要通过照片来“占有”美景,但这永远都是徒劳。照片里的景色远不如想象中构建出来的真实。
登上东峰之前还有一个难关要过。那是在垂直的崖壁上凿出来的阶梯,被称为“天梯”。阶梯两侧装有铁链。看似简单,但真正开始攀爬的时候才发现难度不小。因为阶梯是垂直方向,腿部的力量很难支撑住不断往后倾斜的重心,只有用两手抓住侧面的铁链才能保持重心的稳定。这就要求手脚要密切配合。当手抓着铁链,脚要迈上台阶时中心的变化很容易让人十足。而且攀登的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如果失足或手滑后果将不堪设想。但要爬上去之后就会觉得这是这趟旅行中最刺激的一项活动了。但是,对于体力不足的人群,还是建议走侧面的人工楼梯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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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天梯就到了东峰峰顶,也就是仙掌崖的上方。有一部分游客会选择在晚上登上,赶凌晨到达东峰看日出。但我觉得华山其实不是一个适合看日出的地方,因为它处在群山包围之中。虽说主峰的海拔要高于周围的山峰,但四下望去,群山还是会遮住视线。等太阳从那些山峰背后爬上来时,阳光应该已经非常刺眼了。
对于那些想切身体验一番华山之险的游客来说,东峰有个好的去处——鹞子翻身。相传北宋初年,宋太祖赵匡胤曾在华山东峰和道士陈抟切磋棋艺。后人在此修建下棋亭以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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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下棋亭并非在东峰山顶,而是在东峰侧面的一个三面环谷的小山头上,同东峰有一山岭相连。因此要去往下棋亭,首先得往下走,下到山岭上。而”鹞子翻身“就是指这一段从东峰去往下棋亭的山路。而那往下走的山路就如我们刚刚经过的天梯一样,是垂直凿在崖壁之上的,两边装有锁链。往下看去,根本看不到路,只有铁链悬在空中。游客至此,只能面壁挽索,以脚尖探路。更有甚者,鹞子翻身处并不是连续的台阶,而是在石崖上凿出的一个个小洞,用以落脚。人行走于此路,左右转动,如鹰鹞一般,故得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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