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襟离开包间,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向舞池。
《心恋》的节奏感强,抑扬顿挫,很轻易地就唤起了舞者的激情。他们微笑,甩头,挺胸,抬腿,转身……每一个动作都在鼓的卡点上。
橘色的灯光充满着诱惑,给每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梦伊清丽可人,乔恒温柔帅气,二人举手投足皆是默契,眼神交流都是甜蜜。他们忽而把手抻开,忽而又贴得很近,俨然一对相亲相爱的小情侣。
郑襟忽然觉得那鼓点敲击到了自己的灵魂深处,他的心有点疼,“小槐,小槐,你个小傻瓜……”
他默默地念叨着,再也看不下去,急忙从舞池的一边快速地离去。
下雨了!不是大雨,但也绵绵密密,郑襟想也不想地就冲进了雨中。
待他走到小槐那栋楼的楼下时,衣服已被雨浸透,他指尖发凉,身子也有点僵。
书房亮着灯,他能看到小槐在电脑边两手不停地打着字,长发没挽,自然地披在肩上。
郑襟本想在窗外看看就走,可一时没忍住,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上了三楼。
“小槐,开门!”
小槐听出是郑襟的声音,赶紧去开了门。
眼前的男人一脸颓相,平日打理的很时尚的头发,此时却被雨水浸得紧贴着头皮。脸上全是水,有雨滴从下巴往下淌,衣服裤子也紧贴在身上。
总之,是小愧从未见过的狼狈相。
“郑襟,你这是怎么了?”小愧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不回答,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好,你等下,我拿毛巾去!”小槐很快就拿了条大毛巾来。
郑襟个子高,比乔恒还猛点儿,小槐翘着脚先给他擦脸。
“外面下雨,怎就不知拿把伞?看这衣服都湿透了。等我找套乔恒的衣服你换上,穿湿衣服会生病的。”
听着小槐的碎碎念念,看着小槐的脸,郑襟一把把小槐拥进了怀里,“别说话,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小槐愣怔:“郑襟,你这是怎么了?”
“ 怎么了?怎么了也不能和小槐你说。我来向你做一次最后的告别,我会在不远处保护你的。”郑襟在心里说。
“好了好了,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心情不好?我给你倒杯热水去。”小槐轻轻地推开他。
“再抱一会儿。”郑襟无赖似的低语。
“你呀,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好了,我给你倒水去。”
“好,要蜂蜜水!”郑襟放开了小槐。
“行,就蜂蜜水!”小槐笑着拍了拍他。
不一会儿,一大杯蜂蜜水送到了郑襟的手中,他一仰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等下我给你找衣服。”小槐接过空杯子。
“别了小槐……”他这四个字里有两层意思,一是别找衣服了,一是从此我的心将和你永别。
郑襟是理智的,他不想再这样睏下去,为了小槐,也为了自己。反正早晚都是痛,还是趁早放下吧!
“这怎么行?”
“没事的,我在这附近和朋友玩儿,看下雨了,寻思跑你这借把伞,可你看,这都成落汤鸡了,还要伞何用?嘿嘿,小槐你说是不是?”他又还回了原来嬉皮笑脸的样子。
小槐无语。
“蜂蜜水真甜,我这里暖和了不少。谢谢你小槐,真的!我走了!”郑襟摸了摸心口。
“那,衣服……”
“没事,又不是冷天。”郑襟转身去开门,“对了,别告诉乔恒我来过。”
他小声地嘱咐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首在你窗外。”
下了楼,看向那窗子,他想起了叫《窗外》的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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