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笔,起落间是一弧思念。看你清目欲泣,低吟李商隐《无题》,执手相对,取一巾帕,为你拭泪。
几时?你伴着夕阳远去,模糊的背影,像一枚缝在我心口的纽扣,因为美好难以舍弃。数年后,存在记忆里的影像,犹如一幅精妙绝伦的泼墨桃花,你一挥手,我们两两相望,各自天涯。
一年,等待,之后是,沉淀。
坐在院落里,指尖轻扣杯身,看因水而上下翻腾的茉莉,这又是一轮,芳香依旧。真该谢谢某人,不然你们也难逃这悲秋的命运,恍然想起哲人的话,难以释怀的,只有自己。命运只不过偶尔打个喷嚏,而我,却累了自己。
是年,行进,人情冷暖。
坐疾驰的列车,翻看旧的杂志,老笑话依然让我心情大好,有那么一时三刻,真怕自己忘了,年龄大了,偶尔忘记一些,请你谅解,我一直在复习,想当年我是怎么认识你。
某年,看黄昏,人影纷繁。
路遇旧识,聊起当初,竟也如孩童般雀跃。友人问,你可知我一直喜爱你说话的模样,透着善良。我语噎微笑,是有那么一个人,也这样说过,你一直不知,你纯朴的心,唯线可牵。多好的话,可我竟忘了说话的人。一句抱歉,从来都不是为了等你的没关系。
末年,老照片,那少年。
一袭长裙,墨色陈香,怎的就变了,在我厚重的回忆里,分明看不到当年你细语呢喃的模样。
梦回,微凉,已是南国。
我兀自一笑,这是哪年的陈酿,竟也能在心底藏这么些年,偶尔浅尝,倒也醇香,若是贪杯,怕是百害伤身。而我,已是举步蹒跚,昏花老眼。
早已,人在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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