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守备一会儿派人来接春梅,春梅一行浩浩荡荡离开,吴月娘等也找路回家。
途中,遇到本县李县令的公子,李衙内,年纪30多岁,领着一帮人蹴鞠,看上一个妇女年轻漂亮,心生爱慕,一打听,才知道是西门庆的小妾——孟玉楼。
没几天,李衙内派人来说亲,孟玉楼也觉得合适,吴月娘
孙雪娥和西门大姐自家没事,听到街上有吆喝卖胭脂水粉,出来一看,那个小贩子是来旺——当年媳妇慧莲自杀,自己被西门庆发配回原籍,现在做了小商贩。
孙雪娥让他第二天再来,带他见过月娘,吴月娘说:当年都是姓潘的挑拨是非,才害了你和你媳妇,她现在报应了,现在西门庆死了,你也别怨他。
吴月娘等买他几件首饰,给他5两银子,赏他一壶酒,一盘点心,孙雪娥在厨房又给他端一大碗肉,两人眉目传情,趁没人,孙雪娥叫他贿赂看门的来昭一丈青夫妇,晚上跳墙过来。
来旺出门,就找老朋友来昭复习喝酒聊天,约定孙雪娥偷点东西,给来找夫妇一部分。
当晚,来往跳墙进来,孙雪娥饥渴已久,来旺光棍好几年,俩人脱光在西厢杂物房间云雨一场,孙雪娥递给他一包金银,让他明天再来。
一连几天,孙雪娥来旺偷了好多金银财宝,这晚就要跑路,来昭媳妇拦住他们让他俩去房顶踩坏几块瓦上弄点痕迹,两人留下几十两银子,来旺带着孙雪娥出城投奔自己的表姨。
不想自己的表姨的儿子见财起意,趁没人时候撬开房门偷首饰,然后去赌钱,被人告发,县太爷一顿棍棒,他交代出郑旺——来旺原名姓郑,俩人被抓到县衙。
来旺被抓,人赃并获,没有办法,只得招供,被判5年,流放充军,赃银入库,孙雪娥本主领回,吴月娘却说不要了,孙雪娥被官卖。
春梅听说孙雪娥偷东西被官卖,叫人低价买来,先亲自打她一顿,让她在厨房干活,报当年吵架之仇。
这天有官媒上门,拜访吴月娘,告诉她李衙内看上孟玉楼,吴月娘无法阻拦,叫人喊来孟玉楼的原媒薛嫂子,一起商议。
孟玉楼同意,吴月娘看她有个好前程,也不好阻拦。
孟玉楼今年37,李衙内才31,媒人商量,把孟玉楼的年龄改成34 ,八字改的和李衙内八字匹配。
不到半个月,孟玉楼嫁给李衙内,后来李衙内父亲升官,她也跟去外地。
吴月娘参加孟玉楼婚宴,回家后看着空空荡荡大宅子,不由悲从心来,忍不住哭泣,小玉劝住,吴月娘才止住悲伤。
陈敬济看吴月娘家里一天比一天失势,叫薛嫂子传话,说要去起诉吴月娘,贪污他家东西,吴月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许多箱笼,嫁妆都给他,把西门大姐及丫鬟也送回他家,陈敬济这才不闹。
陈敬济见舅舅借自己母亲50两银子去走关系,借酒上门骂街,他舅舅无奈,别处借钱还给他。
他又问母亲要300两,在自家门口开铺子做生意,管家陈定主负责,他每天和杨大,陆三等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陈管家告诉他母亲,他反而诬陷陈定不干净,把老管家两口给赶到外面住,自己和杨大管铺子,看上清河码头有个妓女冯金宝,用120两买下。
他母亲被他气个半死,本来年老体衰,没几天呜呼哀哉。
陈敬济听说孟玉楼的公共,升任浙江通判,有了主意。
他收拾母亲遗物,看看有1000两银子,留100两给冯金宝,自己带着900两,和杨大去浙江进货,又把陈定喊来看铺子。
陈敬济到湖州进好货物,让杨大在码头看着,自己带着小厮陈安,假装孟玉楼常年在外的弟弟孟锐,去浙江通判府。
李衙内听说妻弟来了,接进里面,好茶伺候,然后有事出门。
陈敬济被领到后堂,孟玉楼虽然奇怪,倒也镇定,正常接待他。
两人叙旧一番后,陈敬济从袖子里拿出当年捡的孟玉楼的簪子,上面刻着玉楼的名字。
孟玉楼大吃一惊,陈敬济暗示她跟自己走,顺便偷点财物。
孟玉楼假装答应,让他晚上在后门等候,这才打发他出门。
李衙内招待完客人,孟玉楼一五一十对他讲清楚,李衙内大怒,心中想出一条计。
当晚,陈敬济在后门出等着,突然墙上垂下一条软梯,然后有人递过来一个包袱,陈敬济接住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200两官银。
突然一声棒子,一伙人一涌而出,把陈敬济绑住,送到官府。
还好当地知府有些清廉,派人假装囚犯,混在陈敬济同一牢房,搞清事实,才把陈敬济放掉。
陈敬济到了河边,杨大早已不见,他去找孟玉楼那天,杨大就运着900两货物跑路回家。
陈敬济无奈,又刚从狱中出来,没一分钱,只能沿路乞讨到清河县。
到家以后,去找杨大也找不到,不由不垂头丧气,心生懊恼。
西门大姐告诉他:你走后,冯金宝把钱拿给老鸨子,整天在家喝酒吃肉,不干活。
冯金宝也告诉他:西门大姐偷米换烧饼,偷吃腌肉。
陈敬济心里不痛快,责骂西门大姐好吃懒做,西门大姐气愤不过,和冯金宝撕扯起来,陈敬济揪住西门大姐,踢他两脚——正是从来只有新人笑,有了新人忘旧人。
西门大姐受辱,当晚哭一场,半夜悬梁自尽。
第二天,管家陈定听说西门大姐死了,怕连累自己,赶紧跑去告诉吴月娘。
吴月娘率领小厮仆人七八个,一起来到陈家,看到西门大姐尸体,不由哭起来,然后揪住陈敬济,冯金宝,乱拳打一顿,门窗墙壁打得七零八落,把嫁妆箱笼等豆搬回去,回去请来吴大舅吴二舅商量,状告陈敬济。
新任霍知县接到状子,一看是已故五品官员西门庆遗孀状告女婿,不得不重视,当下把陈敬济冯金宝拿来,拷打一顿关在监狱。
陈敬济在狱中慌忙托人带信给陈定,把家里铺子什么都卖了,凑100两银子送给知县,知县这才饶他,安慰吴月娘,责令陈敬济不要再去骚扰吴月娘,否则一定严惩。
吴月娘没办法,只好这样,陈敬济被放回家,冯金宝被卖,房子被卖,陈定被赶走,孤身一身。
陈敬济不死心,不敢骚扰吴月娘,常去杨大郎家看看,这天知道杨大回来,找他去要财货,杨大不出门,叫弟弟杨二打他一顿。
陈敬济渐渐坐吃山空,大房子卖了住小房子,小房子在卖了,只能找个晚上打更的活,和乞丐们一起住在破庙里。
这天陈敬济遇到一个父亲的好朋友,这老翁给他点钱,他自己又乱花,没几天又变成叫花子。
老翁没办法,把他推荐到城外码头附近一个道观里,陈敬济当上道士,混口饭吃。
道观里有些产业,老道士任老道,看陈敬济读过书,叫他管钥匙,陈敬济趁机偷钱,到谢家酒楼去找冯金宝——现在被卖到郑家,改名郑金宝,一起约会。
这天,陈敬济和郑金宝约会,被当地地痞敲诈,惊动官府,被抓到守备府。道士嫖娼,这罪过不轻。
周守备第二天升堂审案,恰巧亲随张胜,抱着春梅的儿子在旁边看热闹。
等审到陈敬济,小衙内——实际上陈敬济的儿子,闹着让他抱。
后面春梅听到孩子闹,悄悄来到屏风后听,偷眼一看,果然是陈敬济,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当了道士。
当下把张胜叫来,让他告诉周守备,就说他是春梅的表弟,把陈敬济放了,周守备允许。
陈敬济被放回道观,任道士一气之下,要背过气去,陈敬济看不妙,怕师兄弟们打他,连夜逃到清河县。
春梅叫张胜偷偷去找陈敬济,不过一时却不能找到。
春梅心想把陈敬济弄到家里,和他睡觉总比和糟老头子,不过孙雪娥知道陈敬济底细,得想个办法除掉她。
春梅在家装病撒泼,把周守备急得团团转,找个理由说孙雪娥做饭不好吃,要喊她,把孙雪娥打一顿,然后叫薛嫂子来,把孙雪娥卖到妓院去。
这天,张胜外出散心,在酒楼喝酒,地头蛇刘二——也是他小舅子,巴结他,给他叫来四个妓女,张胜不看则以,一看其中一人,好像周守备家里的孙雪娥,不禁吃惊。
当下,他把其他人都赶出去,问刘二:这是守备府里的雪姑娘么?
孙雪娥赶紧承认。
从此张胜包养孙雪娥,只要用空就来和他约会,刘二为了巴结他,连孙雪娥的房租都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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