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读书的时候,
我曾有过好时光。
那厚厚的书页可曾记得,
我曾深嗅你散发的墨香。
啊!当我深嗅你散发的墨香的时候,
好时光已悄悄溜走。
我很贪心,
想用文字留住这好时光。
3月2日下午两点,我们悦享读书会的书友们,准时来学校二楼会议室赴约,开启我们新学期的第一次读书分享。这是一场以书为媒介的聊天局,爱读书的不同科目、不同年龄段的老师,因为喜欢读书而相聚在一起,没有咖啡,没有奶茶,我们自带白开水,但是,我们感到轻松、愉快、舒服。
一百个读者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人生阅历的人读迟子建的《也是冬天 也是春天》这本书,也会有不同的感受。
迟子建,一个出生于中国最寒冷的北极村的纯真女子,用细腻、略带伤感的笔触,把我们带入了她的内心世界,让我们和她一起回忆那让我们无比怀念的过去的人和事。喜欢她的《灯祭》,喜欢她的《两个人的电影》,喜欢她的《女人的手》,也喜欢她的《我对黑暗的柔情》。每天晚上,在我们的悦享书友群里,听各位书友分享她的诗意而又温情的文字,我劳累了一天的身心很快就会放松下来。我和迟子建对话,和她的文字进行交流,我觉得她是最懂我的人,我也是最能理解她的人。
“因为有了年,就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而因为有了父亲,年也就显得有声有色;而如果又有了父亲送我的灯,年则妖娆迷人了。”这两句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父亲。
我父亲性格温和,善良、本分的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书、写字、画画、吹口琴。我大伯、二伯的脾气都比我父亲大,我的堂姐们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挨批评。我没见过父亲发脾气,我们犯了错,他总是心平气和地给我们讲我们错哪儿了,再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
“俺三叔的脾气真好!”二姐、三姐、敏姐不止一次这样对我说。看着她们那羡慕的眼神儿,我都会特别得意。
我的父亲焦作矿学院毕业,这在他的同龄人当中,属于比较高的学历。他本来应该有个好前程,因为历史原因,他回到了家乡当了一名代课老师,后来因为家庭成分高,被人写了大字报,不得不离开他心爱的学校。我父亲粉笔字、毛笔字、画画都很好,人又很实诚,学校的黑板报都是他负责办,他又会修电器,乐于学习新知识,所以他们学校的校长特别喜欢他,外出学习都喜欢派他去,他也不负众望,每次学习都很认真,回来后把学到的技能再教给同事。所以,他离开学校的时候,郭校长很不舍的,但是,他们自身都难保,只能洒泪而别。
我父亲当过农民,赶过马车送过货,赶过会卖过丸子汤,蒸过馒头,卖过面条,卖过西瓜,卖过甘蔗,办过养猪场,养鸡场,只要能挣钱养家,我父亲什么苦都能吃。我周围邻居家的孩子,很多人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挣钱了,我父亲却一直支持我们姐弟几个上学。
“一个女孩,上啥学啊!还不如早点儿回家挣点钱,攒点儿嫁妆勒!”我堂哥说。父亲笑笑,说: “男孩女孩都一样,上学是条正路,他们愿意上,我砸锅卖铁也要供应他们。”
父亲无论再忙,只要在家,他都会陪我们玩。我印象最深的是父亲每年春天都会给我们做风筝。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竹子,用劈刀把竹子破开,再把竹子削得薄如蝉翼,做成双鱼形状,把宣纸蒙在做好的骨架上,待它干了后,再往上面画眼睛和鱼鳞。
这个风筝做好需要好多天,因为父亲白天会很忙,晚上才有时间做,而且有时候他晚上回来的也会很晚,那做风筝的时间就会更晚了。昏黄的煤油灯下,父亲戴上眼镜,边有条不紊地做风筝,边给我们姐弟几个聊天,讲故事。父亲讲得历史故事偏多,也有自己杜撰的故事。父亲不爱打牌,也不喜欢喝酒闲聊,偶尔吸根烟,但是瘾不大。父亲很会逗我们开心。没事儿的夜晚,父亲会借着烛光,用两只大手在屋里的山墙上给我们表演手影。有狗吠,有兔子跳。他还会把一张纸剪成斗笠,粘在右手手背上,那一根棍做成锄头,给我们表演老农锄地。
父亲一边跟我们玩,一边教我们背唐诗、宋词。那时候家里很穷,没有电视、电脑、手机,没有大鱼大肉、各种零食,但是,我们的童年,因为有了父亲的陪伴而变得格外有滋味。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二年了,他去世那年,我弟弟还只有一个儿子,他的两个女儿还没出生。如果父亲健在,他的两个孙女该有多开心啊!他们慈祥的爷爷,一定会变着花样带他们玩。我女儿就是跟着姥爷长大的,她常常会跟我说,小时候姥爷最疼她了,推着那辆自行车,车上绑一个塑料车座,前面车把上挂着水壶、零食,她坐在车上,姥爷推着她去二中的操场上玩,还去师范后面的沙地里刨毛毛根。
有人说,一个好父亲相当于100位好老师。我庆幸我有这样一位爱孩子的好父亲。他没有给我们留下万贯家私,但是他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是巨大的。无论顺境逆境,我们都会乐观、坚强。
“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这是父亲常对我们说的话。我一直记着。
感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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