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在这里发出来的罪狱文都是在人物入狱之前的。
时岸线比较长,会慢慢写。邶玲加起来大概两三篇的样子。
其实个人认为,这算是Everyday的一个if线(迫真
因为入狱之前没有特别要求所以逮捕的警察写了舫,本来还在愁Everyday里舫怎么登场然后这不就来了吗(
然后,这篇很潦草,我还以为会很长但也就两千字。是自习课摸鱼修改了一下。
以上。
“呼……我核对一下,所以你因为与受害人发生了口角,所以利用工作便利毒杀了他?”
“是的。”
“要是所有的犯人都像你一样坦率就好了——兄弟们动起来动起来下班了,监控录像什么的都可以关了。省点国家的资源费用吧。嗯?不,我等会亲自带他走,你们先走吧。”
“……”
“好,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了——我有事要问你。”
“说。”
“……我不相信你会因为这点事就杀人。”
“在你眼里我不也是作恶多端的吗。”
“至少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有要为之付出的东西。”
“……真让人恶心。”
“所以,为什么你不惜抛下玲也要这么做?我要知道事实。”
“……”
“监控已经关掉了。”
“你可真让人不爽——喂,有烟吗。”
“我没有烟。审讯室不允许吸烟。”
“啧。”
“回答问题。这很有必要。”
“‘高级警司舫在审讯过程中伙同嫌疑人造假’。我很期待这样的新闻。”
“我不介意把你就地正法。”
“好好,真是威风凛凛——大概在两三周前吧,我接治到一个病人。他得的只是普通的阑尾炎,但在入院时大声嚷嚷着‘我有的是钱’‘把你们这最好的医生找来’之类的话。”
“这事我听说过。你接诊了?”
“……好好听我说,警察同志——我接诊了。虽然我一直对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就像你一样——的人厌恶至极,但我看中更多的是性价比,干最少的事拿最多的回报。手术过后,他坚持要留院观察,我答应了,因为住院费我会有分成,而我所需要做的只是记录和给他拿药。”
“我需要的是作案动机和经过,不是像作文一样的铺垫。”
“……舫警官,请你搞清楚,现在并不是在审讯,而是你求着我满足你那卑劣无聊的好奇心。”
“……”
“刚刚说到哪了——啊,对了。那个人住院之后,稍有些不如意就会在大喊大叫,还会摸女护士。他的家属说他有精神病,要我给他打镇定剂,并且不要告诉警方。我看他的样子可不像是个精神病患者,但我这么做了,因为这样有助于我的工作。之后没几天,我的另一位患者的家属找到我,质问我为什么没能救活他的儿子——‘我不是上帝’,我这么回答的。后来她狠狠地大闹了一场,又被不知道哪个媒体拍到,写成报告发出去了。”
“你们医院院长聘用你还真是瞎了眼。”
“别这么说,我帮他赚到了钱——我把那个女的制服之后,又有哪个媒体写了个什么医生殴打患者家属的新闻,很快就被删掉。回家之后,我看见她盖着毛毯蜷在沙发角落,手里拿着手机。”
“……”
“她听见我关门,钻出来强笑着和我打招呼。但她眼睛还红着,手背上有水,很明显的在哭;双手缩在胸前,说话声音很小,很典型的自卫动作。我问她怎么了,她就又躲在毯子下面开始哭。”
“你当时怎么认为的?”
“——我一开始以为那个家属在去医院前先找到了我家,但屋里没有被翻过砸过的痕迹;我又认为是她出去玩受了什么委屈,但她的鞋袜原封不动放在远处;或许是她和朋友吵了架,但这类事情要让她哭的话,应该是积攒了至少几天的情绪,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排除我能想到的一切原因后,我只感觉困惑和不安。”
“……然后呢?”
“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在我怀里颤抖着哭。如果她没有克制的话,她一定会抓伤我——她一直很会压抑自己的情绪。就算在她崩溃大哭的时候,只要身边有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她就不会发泄出全部的情绪。”
“没有外人的时候也不会。”
“看来我们在这方面达成共识。恐怕就算在一片无人的草原上,他还要担心自己的行动会不会蹭掉树的树皮,会不会压倒地上的草,会不会因为声音太大而吓到麻雀和兔子。”
“……别说这个了。她为什么要哭?”
“她给我看新闻报道里的图片,然后指着照片角落的那个精神病,说那个人是她初中的时候,一直带头欺负她的人。有好几次,他带着几个人要去强暴她,是旁边有人看不下去,才没让他得逞。”
“……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种事。啧。”
“她也从没对我说过。在这之前,她对她的过去只字未提。”
“……”
“我带她回房间休息。给她倒水的时候,她睡着了——我只遇到过两次需要用酒来壮胆的情况。上一次是她要离开我,这一次……是我要离开她。”
“所以你去杀了那个精神病?”
“是的。”
“……”
“我第二天去他的病房,给他打了镇定剂后他就酣然大睡……你知道我当时都在想什么吗?玲身上都是伤,她蜷缩在角落里和自己说话,被自己讲的笑话逗笑,然后又在黑暗里哭……”
“……你冷静点,手铐要被你扯坏了。”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那样的傻逼就可以挥霍无度逍遥自在,而玲就要一辈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下一辈子无法信任别人?我不明白啊,为什么呢。”
“我不是他。我不知道。”
“所以我在他的血管里注射了空气。我本来想伪装成医疗事故,后来不知怎的就变成‘毒杀’了,哈。”
“……你为什么不逃跑?”
“你们会找上她,会败坏她的名誉。”
“也会让她恨你,嗯哼?”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我……”
“你们怎么判我都可以。但你要对外宣称,这只是一次偶然的事故,并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有能力,也有义务。”
“……你在说什么?你还真是出言不逊!!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就当是为了让她心里不再覆盖一层阴影,她的内心已经够千疮百孔了。”
“……你真是个疯子。”
“哼,我喜欢这个评价——但换做你你也会这么做,不是吗,哼。”
“……我可以骗过平民百姓,但骗不过高层管理。”
“足够了。”
“……有缘再见。”
“后会无期。”
一周后,邶被押上了通往孤岛的船。不久,他以狱警的身份正式上任。
狱长的洗脑并没有很大的作用,他本就看不起监狱中象征着社会阴暗面的人们。但他要逃出去,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直到几个月后,他在新一批的罪犯名单中,看到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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