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被突然加剧的痛感惊醒,我知道这次是小宝真的要发动了。
哄好哭闹的大宝,来到医院已是清晨七点。此时,每隔5分钟来一次痛感,一次比一次剧烈,在简要向护士靓妹儿说明情况后,护士靓妹儿即刻做了产前宫颈检查,被告知宫口已开两指,严令我立即进产房待产。
随着痛感越来越剧烈,平常2分钟的路程,我跟着护士靓妹儿颤巍巍的竟走了10分钟。进入产房的瞬间儿,里面四位助产士一脸疲惫的齐刷刷看向我们。其中一位年轻的助产士似有抱怨的对护士靓妹儿说:“我们这儿刚经历了一夜惊心大抢救,你看别的产房还有没有空位?”
“没有了,这个妈妈是经产妇,宫口已开两指,等不及啦”。护士靓妹儿无奈的说道。
一个年岁大一点的助产士说:“那谁谁谁,赶快把刚空出来的那个产位收拾一下,让她赶快躺上去。”
我就这样被塞进了8号产房的2号产位。
抬眼望着头顶上滴答滴答的钟表,伴随着我一次次的深呼吸,记录着痛感来临的时间间隔。
这时那位年长的助产士顛怒的说:“你家属怎么还没办理好住院手续,你打电话催一下。”
在我打电话刚确认办理完毕住院手续后,一位稍年轻的助产士急匆匆的走到我产位旁,埋怨道:“你家属呢,怎么不在产房门口候着,想找人签字都找不到,来,你自己签吧。”
正赶上剧烈的宫缩痛,我没好气的回应道:“请稍等下,我正肚痛,等等好吗。”
或许只有做了妈妈的女人,才能真正理解女人在产床上的痛。这位助产士一脸同情的望着我,等我在不痛的一两分钟间隙,让我签完了所有风险告知书及相关生产文件。
打电话免不了一顿臭骂孩子爸儿:“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走点心,这几个小时不玩手机能死啊……”
随着断骨的痛感袭来,我嚎叫着打无痛。那位年长的助产士说:“打什么无痛,你的检查报告还都没出呢,自己生。”
就这样彻底摧毁了我仅存的一点点儿幻想(想要无痛分娩,摆脱痛感),直接被判“死刑”。
八点半,我明显的能够听到自己十根肋骨断裂的声音,感受着巨痛的侵蚀,经过半个多小时与“死神”的斗争,九点零七分,随着宝宝的哇哇啼哭,我的二宝平安健康的来到我身边。看着二宝用自己的方式(铿锵有力的哭声)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降生,似乎刚经历的生产痛并没有感受中的痛。
待助产士处理完后续一系列的检查,我才有精力和时间观察和我一起同产的两位妈妈。其中一个刚升级为妈妈,在我进入产房时,助产士正在为其缝伤口。与她闲聊时,才得知,就是这位妈妈,经过整整一个晚上的奋斗与助产士的抢救,最后母女平安。结果是可喜可贺的,但出血量达到1000cc的她,早已被贴上了大出血橙色预警信号,脸色苍白的似乎像漂白了一样,毫无血色。还勉强挤出一抹抹浅笑,望向自己宝贝女儿。另一位妈妈在打过无痛分娩针之后,渐渐平复下来,一脸幸福的模样儿倾听着胎心仪里面自己宝宝心跳的咚咚声。
或许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所在,无论作为姑娘的你,曾经有多娇气多柔弱,一旦知道自己即将为人母,从怀孕的那一刻,就变的无比坚强,为了宝宝,平常讨厌吃肉的,却大快朵颐的吃各种各样的肉,只要听说对宝宝有好处,都一股脑的往嘴巴里面塞,谁还管姑娘时的A4小蛮腰早已变成孕期时的水桶腰。正所谓:母亲在,生命就有出处,母亲不在,生命只剩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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