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好痛
哪里都不缺打小报告的,周德民一身红衣红裤被老板叫住,问一只猫能干什么。周德民想都没想,便知道这是老王搞得好事情。
“一只能上树,两只猫能生小猫,只要一公一母。”
老板面无表情,像被横截的树干,每圈年轮都不说一句。周德民有些不知所以,额头的绒毛开始微微活动,焦躁不安。老王到底说了什么,这叫人怎么能晓得,下次老王飞回来是要明年冬去春来了。
一阵风路过周德民与老板之间尴尬的空间,路灯像蜡烛一样被吹得直打哆嗦。周德民眨眨眼,看到月亮刚好叫电线切成三份,均匀无比。老板还是没说话,周德民挠挠脸,连道了三声安转身,然后迈着较平日小得多的步子往家走。
周德民自己叨叨着,还是不要太在意老王,毕竟天上飞的玩意儿嘴里能说出大天。老板上次叫人停车时撞掉半截后,就再没当面骂过谁,估计自觉身子矮了,骂人的架势没了,该是不要担心得好。又一抬头,月大如盘,又叫薄雾扯了些去散成一道,那一道若隐若现,整个天顶又满缀星斗,周德民缓缓俯身趴下,自己的双目里头也都是星星一般。
忽得,路灯灭了,虽留些蜡捻待烬的黯淡,但眼瞅是不行了。天更显亮了,周德民想要是哪朝像老王那样能飞来飞去也好,不开心了就叫工作滚他娘的,扇扇翅膀去瞧瞧那月、那星到底在天上干了些什么。
“喵——”周德民情不自禁叫了一声,他一个机灵转身往回跑,一只猫是能叫的,他知道了,得告诉老板,一身红衣红裤疾驰在满月下。
2017.01.13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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