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李行长很严肃地问我:“是不是我使用公共电话,为社保的事,骂了县城的大行长?”
“没有啊!我骂大行长干啥呢?他又没得罪我!你看我平时说过脏话吗?我骂过人吗?”说我骂了大行长,我比窦娥还冤。
我再不会掂量轻重,也不会去骂大行长啊!
“你今天必须进城,跟大行长当面说清楚,是不是打电话骂了他。弄不好,你的煮饭生涯到此结束!”李行长一改往日的和颜悦色,一脸的严肃。
“难道是物业公司为了除掉我,找人冒充我骂了大行长?然后借大行长之手铲了我?现实版的宫廷剧吗?”想着极有可能的借刀杀人,我忍不住背心一阵发凉!
“不就是煮个饭的事吗?何至于此用心险恶!又或许是我城内的哪个同行跟我一样,没气出搞错了方向骂了大行长?”到底是谁骂了大行长,我不得而知。
特地穿上那件最贵的毛料装,那件衣服的价格,是我煮饭两个月的工资。我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端庄大气而不失骨气。我只想用自身的底气告诉大行长:我有文化,我不是文盲,我凭着自己的劳动光明磊落地挣钱,而不是街上随处可见的骂街人!
坐在大行长办公室的松软沙发上,感受着满眼的奢华和书香古韵,静等大驾光临。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我相信清者自清。
大行长终于进来。
礼貌地问好,简短的个人简介,我小心地回应着大行长的各类问题。
最后查实,那个骂人的电话是县城内的公共电话,并非乡下的域号,在打电话的那一天,我在乡下上班,并没有进城。
那时乡下通往县城的公路,不是柏油,更不是高速,而是坑坑洼洼的片石修成。要想进城,单面客车就得跳上三个小时,一个往返,至少六个小时,加上等车的时间,再怎么也要七个小时。
若我乘车去县城,用202座机打个电话骂个人,再乘车回乡下煮饭,午饭是来不及的,至少是不能按时的!
事实上,他们每天都按时吃到午饭,乡下农行所有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大行长紧锁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从大行长办公室出来,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啥事呢!赶紧坐车回乡下吧,午餐是不能按时了,晚餐没问题。
为了明目张胆地私吞我们这群人的社保费用,我也是醉了。物业公司啊物业公司,你的确是来头不小,要不然何以这么嚣张!
我没有依据证明是物业干的,就凭一种直觉,因为他们最想除掉我!
我本知书达理的良家女子,一不小心,被人摆弄了这么一出,差一点儿成了一介“刁民”!
或许是大行长挨了骂,一气之下给物业公司施加了压力。你说,这平白无故地被人家操了祖宗八代,谁不气呀!关键是还找不出那个骂他的人!
事后不久,应物业公司通知,以每月另补100元的社保作为补偿,让我去签了合同,这是他们能作出的最大让步!
我想了想,这补偿的100元,虽不及正常的金额,却也占了应缴社保费用的五分之三,虽没达到预期的目的,至少说对方也退后了一步。
顺着这个台阶,我也只好下来了,每天除了忙于正常工作,还为这些烂事搞得心里不爽,一刀剁下去,我也想早点把此事做个了结!
打工的生活,重新归于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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