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较高的天桥下一层层阶梯走上去,便到了各拐角处。接着,他选择了最中间的位置,当然他是有目的的,无人会去想,也无人会琢磨,前进总是明智的,停下来不过是愚蠢,危险的行为。
他从没这么想过,即使有人告诉过他,回忆大多没什么意义,他总是置若罔闻。他还是跟着人流走上天桥,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做他爱干的事。
他从上往下望着繁忙的街道,盏盏车灯交织在一起,让人晃眼。他却爱看这些,不为别的,就想找出几个熟悉的身影。似熟悉但却没了记忆,回忆被时光冲淡,淡的像一杯牛奶,没了往时的滋味儿。但他又急切地渴望这些,他拼命地搜寻着碎片,抓住又释手。反反复复,车灯刺眼,几点星点的夜空,那薄雾聚拢又飘散,路灯颤悠,扑朔片片光影,他无措,泪染红了他深邃的眼眸。
值到过客离去,车辆稀少。光逐渐暗去,他双手撑着栏杆站起,揉了揉麻木的双腿,轻咳几声。缓缓迈下天桥,他眯着眼,暗说了几句,不过只想骗骗自己,撒个谎罢了,反正一切无人知晓,无人琢磨。
西风古道边,酒旗迎风,聒噪为寂。离亭幽歌,马蹄声声。宦官游子离人泪,染得霜林醉。
不思量,自难忘。他默道:“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2017.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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