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窗外有一棵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那会儿一到夏天午饭时间,左邻右舍的人都会聚到树下,边吃边聊,家长里短的,都是一些小孩们厌烦的话题。
一到秋天,树叶扑簌簌地往下落,脚踩上去吱呀吱呀地响,一群小孩就围着那棵树转圈圈,开心地闹。
等到终于读了那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才懂得落叶归根的道理,而我也渐渐地长大,开始离开那属于我的根。
年年岁岁,恍惚间,那棵树已经有了老态龙钟之姿,夏天的时候,树叶繁茂的压的枝条喘不过气来。
每天一睁眼,掀开窗帘往外看,大明儿的天,有鸟叽叽喳喳的,布谷鸟叫个不停,听我妈说,是有一个小孩想让姑姑给她补破了的裤子,姑姑去世,女孩死后便化作了布谷鸟。
民间传闻听不得真,只听着逗个趣儿就好。
今年疫情在家,每每兴致来了的时候,就会捧一本书到院子里读,偶然一抬头,有鸟从天边飞过,视线跟过去,那鸟就栖息在已经老了的树上。
我知道,树在等它的叶落,天在等它的云散,流年在指染过往。
有时候,天很高,云很淡,一转眼就可以度过大半光阴。
我站在浅陌光阴里,寻寻觅觅,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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