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韩流突然降临,人们与供暖公司的矛盾也陡然升温。
这是每一年固有的故事。今年尤为“激烈”。人们纷纷吐槽供暖公司供暖不够热,现在有自媒体,短视频,这里是人们发泄的好地方。
有的人家说才19度,太不舒服。有的人说15度,睡觉冻清醒了。都有温度计视频为证。
不过也有说关了伐还26度的。当然了,家里暖和的大多不吐槽的。比方我家24、5度,没啥可说的。也不会找人家供暖公司讨说法。
今天,刚刚看了一个关于俄乌冲突的视频,一个小分队士兵,睡在寒冷的战壕里,早晨,一个士兵起来,他去喊醒战友,发现他们再也起不来了,全都睡过去了,战壕里阴暗潮湿,衣裤也不干爽,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人不冻死才怪。
一个小分队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我们这里,夜晚零下二十度。而原先的家兴安岭乡零下三十多度,应该是与打仗的地方温度基本持平。
可想而知,零下三十多度,夜晚睡在荒野之外,人怎么能抗过去?
原先我一直生活在兴安岭上的阿尔山地区,这些年,人们纷纷逃离那里,很多人都在乌兰浩特市购买房子。只因为这里要比那里冬季温度要高出十几度。
比方这阵子,乌兰浩特天气白天零下10度,夜晚零下二十度。而阿尔山白天零下二十度,夜晚零下三十度。
逃避寒冷,投奔温暖是人特有的聪明特质。我也到乌兰浩特买了房子,一则为冬季躲避寒冷,二是为了照顾在乌市的母亲。
不过,像我们这些人,大多有两套住房,夏天,回归阿尔山,冬天来到乌兰浩特。做一个短途候鸟。同在一个盟,也就几百公里,也不算脱离故土。
对于寒冷,我有深切感触。可以说,我们这里的生存史就是与寒冷抗争的历史。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去弄烧柴。那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甚至可以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机械设备,每日都拉一个小爬犁,到附近的山上捡拾烧柴。小小的身子,根本就拖不动多少负重。好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深林里,不缺的就是木头。随处都可以捡拾到一抱干枝丫,一大截干木头。
通过努力,屋子里都烧得暖暖和和的。
后来,渐渐长大了,参加工作,各种机械设备都有了,弄些烧柴也都是小菜一碟了。一卡车木头绊子可以烧一冬天。
再后来,人们都住进了集体供暖的楼房。虽然说15度,19度对于人们来说不满意。其实在住平房的时候,这样的温度就很不错了。因为白天的时候,你可以烧火,到了夜晚,炉子灭了,温度很快会降到10度以下。
每日凌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将火炉点燃。有了炉火就有了生机。
谁家的烟筒冒的烟最浓,最旺盛,日子过得就最幸福。
现在的新生一代,很难想象,那寒冷的季候里,人们还要到户外去工作去伐木。人被寒冷冰冻的滋味不好受啊。
即使你穿上最能御寒的羊皮袄,大毡疙瘩,还是要被冻得不得了。手脚被冻伤是常有的事。
伐木的间隙,总要燃起一堆篝火,用来烤火取暖。
那真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你和我。
现在的林区人,基本上告别了严寒季节里的户外工作。林区已经被全面禁采。那些挨冻的日子成为遥远的记忆。
很多时候,我站在窗前,看着纷飞的雪花,感受着楼房内温暖柔和的环境,那种幸福感是无法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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