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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那么的喜欢下雨。
那天跟温柔一道去徒步,还是走那条老路,基本上在每年夏天的每个月都会有人在那里组织一次徒步,因为那里不是很难走,而距离又是在十公里左右,我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说只有十公里,而我整个走下来也没有什么感觉。可能大家都没有什么感觉吧,领队走的不快,而司职殿后的那几个,晃晃悠悠的也能够完成。
当我在那天的队伍里发现她的时候,她穿的是一件浅黄绿色的冲锋衣,戴着一个前面有NY两个重叠字母的白色的棒球帽,下身是普通的那种浅蓝色的牛仔裤,深灰色的户外防水运动鞋,在鞋子的前后侧提帮和系鞋带的网眼处有着一些亮粉红色的点缀,非常抢眼。
我就问温柔一道这个女孩子我怎么没见过,“她上周来过,你没来。名字叫太阳雨。”我就奇怪人家刚来一次,怎么温柔一道就好像那么熟悉,我这绝对只是奇怪,用我的人格保证,不存在他所说的一点点嫉妒。他说他给她看了一下手相,天呐,手都牵过了。
太阳雨很健谈的样子,没问她年龄,看上去应该在三十岁开外,温柔一道肯定知道,但是我没问。跟我的年龄相比,三十多应该算小姑娘吧,一条用皮筋扎起来的马尾辫穿过她那顶棒球帽,纯黑色的一个双肩背包贴在她臀部的上方。包里应该没有多少东西,上面瘪瘪的,包侧面的两个网兜里,一面插着一个白色的水杯,一面插着一把紫色的折叠伞。她走的不是很快,也不慢,我感觉她好像是希望跟我们走在一起似的,就是她讲话我们可以完全听得见的那种。
我问她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她说她的大名里就有一个雨,她爸爸说她出生的那天下了一场雨,是太阳雨。她妈妈生完她送入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充满着雨后的清新味道。她出生在江南的一座小城市,高中以前她从来没有走出过那座城市,她说她以为那座城市就是她的天堂,小学、中学、高中都是她的幸福时光。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任何学习的艰难,她说她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直到她读了北大。
其实太阳雨在北大同样是风云人物,小城市的那种质朴,给她的身上涂抹了一层独特的魅力,就如同我们光脚踏上的那条石板路,只需要五步就可以跨过去的小石桥,桥下永远都不停流淌的透明溪流,不知道流向何方,但是总会有着那种深灰色的小鱼,在里面顺流,或者逆流而上。
太阳雨是在多伦多读的研究生,学的是会计。她说她毕业的时候,基本上去实习过的几个单位都会给她们伸出橄榄枝,那个时候的会计和现在的就业情况还是多少有一点的差距。做了一段时间,她就专注于帮客人做银行贷款,到现在她都基本不用去银行蹲守,仅仅是老客人介绍新客户她就忙不过来。
很奇怪那天一直是太阳雨在说,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偶尔提几个关键性的问题,以便改变一下她讲述的方向,反倒是温柔一道从头至尾都没有讲什么,这好像和他健谈的性格有所歪曲,但是我当时只顾着埋头与美女聊天,差一点都忘记了还有他的存在。
那天,我还是乘坐温柔一道的车子回去的,和太阳雨简单的道了别。她说她喜欢下雨,看了天气预报说那天会下雨她才改变计划过来徒步的,可惜还是没有下,有点遗憾。温柔一道很奇怪的问我,“感觉怎么样?”我一下就知道他在问她。“挺好。适合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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