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喧嚣,我自宁静
有人说,人这辈子要处理好三种关系,与物,与他人,以及与自己。面对繁芜的人生,我们终归还是需要一些智慧的,无论你手否过得快乐,我们都必须明白,真正的聪明人其实应该如梁实秋先生这样一般,做一个悲观的积极主义者。也许受到时代的影响,也许是因为文化的隔阂,我们对梁实秋先生的印象多凝滞在《雅舍谈吃》这里,但是事实上,梁先生一生过得潇洒而悠然,爱则深情而不滥觞,食则儒雅而不饕餮,玩则尽兴而不恣意,住则典雅而不清简。活得尽兴,唯从己心,便是地地道道懂得生活的人。而这本《世界喧嚣,我很好》的集子,则更好地展现了梁实秋先生的风采。
如果你也在书店徜徉,或者点击屏幕浏览,如果你恰好也看到这本书,你肯定会莞尔一笑的,因为书的封面便是一个老顽童般的人端坐其间,面前是袅袅升起烟的茶一碗,一人托着腮看不远处有一树枝垂下,加上白色和红色相见的配色,看起来就是莫名喜感的感觉。也和梁实秋先生的风格相近吧,不管从什么地方看,我们都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有趣的人。所以,在封面上加上的就是“愿你此生尽兴,赤忱善良”,这样的长者教诲无疑流露着人生智慧。如果你再翻开,你会看到里面附录的好多典雅的小插图,多是清晰的小花一朵,或者是雅致的边落一角,也许是远远看起的风光一幕,或者是淡淡的青云几缕,林帝浣插画和淡雅别致的装潢,让人们捧起书的时候都觉得安然宁和。
从梁实秋的文章里看这个世界,他说“美食的味道即是文化的味道、故乡的味道和记忆的味道”,对故乡和美食的回忆,在梁先生的笔下,时而平静,时而又有波澜,美食当前,他写爆双脆时候的要求,连食材都有他的自己想法,“爆双脆的食材是鸡胗和羊肚,羊肚要求肥大鲜嫩,做之前必须去里,之后用刀划横竖痕,下过爆炒勾汁”,他写西施舌的时候这么写:““色白而腴,味脆且鲜,以鸡汤煮得适宜,长圆的蚌肉,实在是色香味形俱佳的神品。”他写吃饭的规矩时,说:“千万不可敲晚盘作响,这是外乡客粗鲁的表现”,因为这一幕让我们看到,即使是对吃有极大热情的人,在教养面前,依然是温文尔雅的。
写美食文章如此,是生活回忆依然,在1903年出生的梁实秋,依然遵循那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约,他和妻子之间的结合依然是包办的婚姻,只是梁实秋比较幸福的是,虽然也是如此,但是他和夫人季淑依然算得上是自由恋爱的,梁实秋在写作恋爱的回忆上,即使那些甜蜜和美好的感情已经渐行渐远,但是他依然在笔下将这些文字表达温和宁静,平和中还流淌着对往昔美好的深切眷恋,你看:“我每逢周末又复怀着朝圣的心情去到槐园墓地,捧着一束鲜花去做礼拜”,即使是斯人已逝,依然让我们感受到了原本那份“朝圣”的美好感受,已经在不同的时代已然让我们感受的那种深沉的感情。也许两个人的彼此相持,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最珍爱,这便是生活里两个人最美好的体现了。生活里的烟火气在梁先生的笔下氤氲,两个人从20岁一起生活到70岁,期间夫妻相敬如宾,彼此恩爱,然季淑的意外离世带给的不仅仅是感慨和悲伤,其实还是心里的缅怀与安然,只有最后写道:“缅怀既往,聊当一哭!衷心伤悲,掷笔三叹”才是真性情的感伤。
那时候的写作很有意思,尤其喜欢的是对生活的描述,这一些是现在写作上最欠缺的,也是我们是生活里最少见的那些真情,如果读读梁实秋的散文,不妨也读读《世界喧嚣,我很好》里的这些内容,从不同的角度,读懂一个真实的梁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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