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都在漂泊,不停得转换地方,人和风景来来回回,有的穿梭万次,如叶落入水,轻微荡漾而已,过后可以互不相干,最好能够物我两忘,有的却镌刻进骨子里,成为骨中之骨,不时显现,回想起来,仿佛从童年起来就深入脑海,纵是两地分隔,纵使阴阳相绝,留在时间的无垠的荒野里的,也是搀扶依偎的画面。偶一回想,恍若隔世,有辛辣的冲动。
冬季,我在河北秦皇岛,昌黎,举目四野,北国邻海平旷无余,高杆轮转的风车,后面是渐低的红日,闭上眼,很久远的记忆向我涌来,眼泪冰凉,滋味并不好受。
这是记忆的颜色
我在那时候明白过来,我是一个人,尽管我满身力量,仍有很多事情做不到,而时间流逝,以一种永恒的姿态,流淌,它所经行之处,最终连同我的意志,涓滴不剩。
我选择相信,然后我写下了这首诗。
《风车》
所看的每一眼风景都是牵强
牵强出美人和故乡
所到的每一个城市都有大风
大风跃过山岗
高杆轮转的风车
从来破败的玩具
记忆里牵线的风筝
枯萎一个拙劣的画家
撕裂
撕裂一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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