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一些人己经死掉,但我还幸运的保存着我的生命。作为一个幸运者,我想记录下他们是怎么失去生命的。
我小学的一个同学,在我们还都是小学生的时候,他就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梁上君子了,偷家里钱,偷学校小卖部的东西来分了大家享用。有一年夏天,我曾经跟随他去一个村庄偷亚亚葫芦,就是那种电视里神仙拿的那种有两个肚子的葫芦,因为受到电视八仙过海的影响,非常想拥有那样一只葫芦,于是便入了伙,一起去偷葫芦,我们穿过一片玉米地,至今仍然记得那片玉米地茂密,闷热,令我喘不过气来。那天的结果我已经忘记,有没有偷到两个肚子葫芦我也想不起来了。后来,他就辍学在家,专究偷盗之术,走入社会江湖,而我改邪归正,念完了初高中,过了普通的生活,而我的那位带领我们偷盗葫芦的学哥,自从学校一别之后,再也没有谋面,至今仍能想起来他怒放的黑发,四方的脸,迥迥有神的双眼,透着不甘平凡的神气。
当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是他被判处死刑的时侯,从村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得到了他在周口西化县犯了抢劫杀人的罪行,受害人是妓女。
他的一位本家是我们村支书,也是一位煤老板,听村里人说他的父亲托了那位有钱有关系的的本家走动走动,但他罪行深重,最后仍被判了死刑。
今天想起他来,他也死了有十几年了吧!
我有个远房爷爷,他和我的爷爷是一个爷爷。他天生有点痴呆,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因为家里穷只有大哥结了婚,二哥和他都没有结婚,兄弟两个在一起生活,二哥在镇上的煤矿上班,大哥结婚后,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在家里开了石灰窑,卖石灰,算是我们村里比较早做生意的人,家里经济情况也比较好。这个爷爷的死和他大哥家的石灰窑生意就有关系。
他大哥家开窑卖石灰,有个外地人赊了帐,在他再次来赊帐买石灰的时候,他大哥就把欠债的这个人扣下来,𣎴让他走,晚上让那人住在二弟三弟家里,就是这个爷爷家里,他二哥晚上在媒矿上夜班。
在第二天早上,他的侄女去叫那人去吃饭,发现大门洞开,欠债人不见踪影,那个爷爷却死在家里了,也许是在床上,旁边还放了农药瓶子。
当然是报了警察,我仍记得是就在他家门前的扬树林里解剖的尸体,几个穿白太大褂的法医不知道用什么搭了个解剖台,四周围着看热闹的村民,我那时小,但也在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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