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大人常对小孩说,你窜得和兔子一样样,正月里,小孩们可以玩到很晚,家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是允许的,玩耍的那种只属于小孩们特有快乐在夜空里可以绵延的很长.,直到跑累了,疯累了,直到其他小朋友和自己一样陆续地回家了,直到清冽的月光里只有自己孤单的影子,还是恋恋不舍地慢腾腾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平日里天稍黑,吃完晚饭,作业己在学校做的差不多了,父母第二天要上班,这时候家里的灯也灭了,基本上就躺在床上,培养着睡意,逐渐地到了梦乡,几乎一日复一日的大约皆是如此,一度里也只有除夕正月里,可以任性地玩耍到很晚.,所以我时常躺在床上想着天黑了,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那时其实也没多大的想象力,想到的也就是鬼啊什么的,大人们给我们讲的故事也多是鬼啊仙的,仙是个厉害的神奇的向往的意象,而且白天出现多,夜晚出现多是鬼,但是我们白天也从来没见过仙,但是相信有,只是仙神奇,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能看到我们,如果和周围的人那样经常相见,仙也就不神奇了,大人们说仙是有法术的,其实我真诚的相信仙的存在,更着迷于仙的法术,神通广大.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了,多牛的,躺在床上的想象也有长大点了如果有仙的一点能耐多好,那时胡思乱想里好像长大点能耐随岁数一起就具备了,睡觉是个好方法,睡一觉一夜就可以了,太阳就升起来了,就长大了一天,这样子离长大了就更快了,那时盼着长大,这期间不是除了仙还有个鬼啊,鬼是天黑了出来,父母让早点睡觉,或许是因为外面有鬼吧.这也是躺在床上常出现的念头,鬼的念头占了上风就开始想象着鬼的样子,港台的鬼片那些具体的鬼的影像还没有在大陆上映,鬼的经验也只是大人的故事里和自己的想象拼凑,鬼脸是个怪异的扭曲的,该在的地方不在不该在的地方却长出来了,但是想象不出个具像,还有就是少个脑袋的身体可以走着,跳着,飞着,这些后来港台片都有,还有就是少个腿少个胳膊,力大无穷,再就是喝人血,吃小孩,小孩小力气小,鬼轻易就得手了,不过大人们也是谈鬼色变那样子也害怕鬼,天一黑外面就成了鬼的世界,所以晩上都回家睡觉了,但是那时也不明白为什么鬼不进屋里来,而且屋子里灯一灭不是和外面一样的黑,鬼也很诡异,这样想着,有时屋外的风声或者风吹得门窗的响声也让我们不寒而栗的,还有窗户上摇曳的树枝的影子,诡异的让我们看着它的变化在想象里也陷入恐惧的感觉,风声骤起又那么一声犀利的声音,两者同时出现彷佛门外就有鬼影,而且它们正在谋划着破门而入,下来就不敢再看了把头捂在被子里,总是悟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时候,一切似乎又什么也没发生,..。
夜暮成了一个神秘而又怪诞的少年梦,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除夕正月这十几二十天,可以在天黑后可以在夜色里玩耍到半夜,或许街道上的小伙伴们和我的状况差不多吧.,或许大家在一起跑着玩着游戏着.或许是兴奋更强烈,把天黑了的鬼世界的感觉给忘了,当然也难免有一个人玩的时候,踩自己在月光下的影子,或者与它比赛跑步,长大了回忆起来想上去挺无聊的,少年时代脑子里不知当时装着什么,觉得不亦乐乎的,夜幕朦胧里,这时不远处有个亮光处,那个亮处渐近,只可以看到一张扭曲的东西,越来越近,想起了鬼火什么的,可能当时有点害怕,直接的反应是症住了,越来越接近,分明是一张恐惧的鬼脸,这时自己双腿似乎不听使唤了,站在哪儿不能动了,那个害怕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只剩下大哭了,少年时代或许对于这类现象的内心紧绷的释放就是嚎啕大哭,先哭起来,人痛的不可思议了,也是以哭来缓解痛,那时哭或许也可以缓解害怕吧,这时也不思想了,也不管它是来吃小孩还是喝人血的,只有哭这一个法子了。正在哭得稀里哗啦的,对面传来笑声,还是个熟悉的玩伴的声音.马上嘎然而止,当着小伙伴的面哭,这不是失了面子,挤着的眼睛张开一个缝,可不是,这家伙就站在面前,看到我不哭了,瞬间那个鬼脸又出现了,我一时不知所措,但是还算镇定,在仔细观看,玩伴拿了个手电筒从下巴处朝着脸上照射上去,把个脸拍得变形又有点恐怖,朦胧的夜晚还真有点鬼的样子,后来我也用这法子吓唬过别的小朋友,有时管用,有时就被识破了。不过我是被这么着实地吓坏了一次。
除夕过年都与这些神秘故事有关,夕和年不也都是个恐惧的家伙,夕一年一度要把它除掉,所以是除文,年除不了,只能吓跑它.或把它镇住,人间才能安心跨年,这样比较年比夕还是厉害,我喜欢比较神仙谁的法力强,比如拿孙大圣和如来佛祖作个比较,夕能被除掉,年只能镇摄,不能除,以此推演,年更厉害些了。一晃就到初三了,兔年如兔子般跑起来一溜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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