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听见外面“噼噼啪啪”地下起了雨,雨下得很大很急,似乎夹杂着冰雹的声音。
你听,有什么碰撞金属的声音,阴台上的不锈钢储物栏发了“叮叮叮”的声音。在迷迷糊糊中我已睡着了,伴随着颈部的疼痛我又醒来了,雨还在下呢,听,雨落在隔墙库房塑料顶棚上的“哗哗”“声,一点儿也没变小。
因晚上睡得早,我五点半就醒了,算一算也睡了七个半小时呢,该醒了,我就毅然坐起来。
猛然间,记起昨晚从门房窗台上拿来的一个提羊奶用的黄色手提袋。它当时断了一根带子,像一个受了伤落下残疾的孩子,它佝偻地倦缩在墙角,仿佛在抽抽搭搭地哭。我拿起了袋子,只想做一回雷锋,用缜缜密密的针脚缝好它。昨晚没缝是因为那个如鞋盒般大小的竹纺针线盒不翼而飞了,我使劲转动大脑链轮,记起在我的一堆袜子里还藏着一个崭新的针线盒,那是曽给女儿准备拿到学校的,但她似乎不需要,所以一直放着。
我有点儿欣喜若狂,暗赞“狡兔三窟”的绝妙,是呀,人应该给自己留一手,留一个退路,或留一个心眼,或备一件物什,以便在万不得已、情急之时用上。比如这小小的针线盒,也解了燃眉之急,不然,小羊明天用一只跛腿的提兜去提奶,多不方便呀!
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我开始穿针引线,想象着在这么安静的清晨,在这独有的灯光下,在餐桌前安坐着这样一位有心的妇女,在为同伴的提兜缝残补缺,这是一种博爱的情怀,我暗暗称赞着自己,并被自己感动!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这一幕眨眼就成了过去。早晨的这段时间,比黄金还宝贵,我的每个动作都是预谋好的,像在打仗。
我狼吞虎咽地灌下一碗粥,匆匆奔下楼去。
昨夜的风雨,飘零了一地的落叶,空气异常新鲜,鸟雀啾啾,蝈蝈嚯嚯,快退休的杨师傅雷打不动地在这个点放牧她心爱的小狗。
我是个跑步的人,我要在上班前的时间里,进行一场个人的、属于自己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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