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妈妈老家那边有个说法:不能让出嫁之女在娘家动胎。说是如果这样做了,对娘家人不利。话说我不迷信,但是邻居附近有人这样做了,结果灵验了。如果是我自己倒无所谓,但是最亲的人还是得小心为妙。一八年的十二月初,也就是预产期的这个月,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搬回婆家住了。爸爸家虽是城里,但是却没妈妈家住的舒服,舒坦。家务活除了做饭,其他也都还要挺着大肚子的自己去做。后一个月,皮皮你估计是猛长期,我只要是见到吃的都想立马消灭掉。刚好又是冬天,身体所需要的能量估计也要储存。后期每次去县医院体检,往体重秤上一站,就差把秤表压坏了的节奏。看着近一百六的妈妈,我和你爸爸都相识哈哈大笑,因为我们的心在一起,想着你是在健康茁壮地成长,妈妈再怎么胖也无所谓。但是每次医生的建议都是那一句“管住嘴,迈开腿”。可是回到家,妈妈的嘴是管不住的,大猩也心疼我,还是让我吃。不过,庆幸的是还有点自制力的妈妈每天坚持迈开腿了。天晴会围绕二桥公园走一圈,甚至身体状态好的情况是两圈。奶奶也还好,每天陪妈妈去散步,她不放心妈妈一人。下雨或雪天就在层楼爬楼梯,从一楼爬到六楼,每天五六个来回。这期间,有时候妈妈也好奇,我家皮皮到底是小美女还是小帅哥。但是家人们一致觉得,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在做四维的时候,妈妈完全没有想着你的性别,做检查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一直担心着你是否一切安好。但回来后的一周,在妇幼保健院做彩超的时候,当医生说你的头围大于孕周一个月,建议上级医院检查的时候。妈妈我听到后就一直头疼,一直担忧肚子里的你。于是又来返安庆潜山,在安庆第一人民医院第一次没有预约上,又跑了第二次。检查后依旧如此,医生说只要侧脑宽在正常范围,没有脑积水就没事。但是妈妈我依旧不放心,还是很担心,又跑到安庆市医院挂了专家号,专家也是同样的话,说遗传,说只要是爸爸的头大,也就没事的。这次让妈妈的心放下了一半。这之后的一个月产检,潜山县医院也是同样的解释,说没事的。加上时间的推移,妈妈才渐渐的忘却了这件事。可以说,这是整个孕期让妈妈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了。之后每次产检妈妈是最勤快的一个,就连产检医生都说不用每周都跑医院做检查的。从妇幼到县医院,我相当于别人家做的两倍产检了,血一次接着一次的抽。因为,妈妈坚持着一个信念:只要是为了肚子里的你,就一切都是值得的。幸好,生下来的你果真是个可爱的大头儿子。临产前的一两个星期,妈妈我吃不下了,也走不动了。甚至弯个腰都要喘气,走一步路就想坐下来休息。腰疼的只能在床上哭泣,喊老王奶奶。夜里扑腾的你也把妈妈吓着了,爸爸也不在妈妈身边,妈妈怕,怕不知道该如何独自正确地更好地迎接你的到来。每天难受的盘算着你的预产期,睡前祈祷你能够早点出来。皮皮,你很乖,也很心疼妈妈,听到了妈妈对你的呼唤。于是,你提前十天就出来了…………
(四)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八日的凌晨十二点,妈妈像往常夜里一样,不停的往厕所跑。但是这一次感觉不对劲,回来躺下的时候,下身一直在不由控制的流……站起来也是。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喊起了奶奶。奶奶说是你快要出来了,妈妈好开心,但是眼看着下面的羊水一直在破,妈妈吓得又开始想哭了,是奶奶在一旁安慰说都一样,没事的。喊起了爷爷,奶奶火速地骑着电频车把妈妈送到了县医院。冬夜的医院格外的安静,格外的冷清。白日人挤人的大厅此刻一个人也没有。我和你爷爷奶奶三人从住院跑到门诊,再从门诊跑到住院,两三个来回才做好临产B超,办好入院手续。整个下半夜医生巡回几次,妈妈都没有阵痛。考虑到羊水破了,偏少,医生在十九日上午的八点多就通知妈妈打催生针了。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长达九个小时的阵痛,由开始的老王奶奶到后来爸爸的陪同下,一秒一秒地煎熬地度过了。到后期估计是打了局部麻醉的作用,妈妈我小小的眯糊了下。六点多进了产房,在医生的鼓励下,妈妈想早点见你,想早点结束痛疼,于是不顾一切,使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没见你的身影,便听到你的哭喊声,那声音多么响亮,多么清脆。还没来得及看你一眼,就见医生把你抱给了奶奶。此刻,一旁的爸爸,我都顾不上看他的表情,也顾不上拉他的手。只感觉全身都解放了。留室观察打点滴的那刻,已记不清了。到后来听他们说,生你的那刻,爷爷奶奶急得在产房外来回踱步着,爷爷一天一口水一粒米未进…………
(五)
皮皮,你这个小家伙,也是个小吃货。听爷爷说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三五三五克,五十一公分的你,哭的小眼泪都流下来了,还拿起了小拳头在小嘴里哔哩吧哩地吸吮。给你喂食红糖水的时候你就恶狠狠地吞下去……哈哈,那时的妈妈正在经历产后的疼痛和经历憋尿后的痛苦,而爸爸也顾不上去瞧看你,寸步不离的守在妈妈的身边,将你全身心的交给了两位奶奶。第三天,由于我们的无知和不懂,在老王奶奶用热水毛巾热敷和轻柔下,你的第一口口粮就那么轻易的扔掉了。刚开始,你只能喝着奶粉,后来才慢慢的喝上母乳。真的不知道,在你两个月以内的日子,如果不是每天看着有你,有爸爸和妈妈的妈妈陪同下,妈妈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侧切的疼痛,乳房的胀痛,不分白昼的的喂奶,吸奶,简直快要崩溃了。都快觉得妈妈我差点患上了抑郁,如果不是你老王奶奶的悉心照顾。而这时,却也受过几次气,让妈妈心情低落到极点,泪水也解决不了,而你的爸爸也没有那么理解特殊时期的妈妈,你的奶奶也没有义务将妈妈全身心的像亲生的那么体贴地照顾,从而让妈妈经历了两次乳腺炎的磨难。一边乳房一次,元旦那天左边乳房将妈妈再次送进了医院,住院了三天才出院。春节前后三个晚上,大过年的妈妈却躺在床上撕心裂肺地任由催乳师扯痛的揉搓。真的,受够了乳房带来的疼痛,妈妈几次害怕的想戒掉你的口粮,可还是下不了狠心,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伟大的母爱”。想打回奶针,你爸爸不舍,我心里也有余悸,怕你吃奶粉后免疫力和体质都差,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切齿地度过去了。那种痛,堪称和打催生针一样的疼,对痛神经极弱的我来说,永生难忘,痛到无法形容。皮皮,但是当妈妈看着小小的你,甜甜的满足的睡姿模样,我想妈妈所受的一切苦也都值了。但是,妈妈对不起妈妈的妈妈,让她老人家无数次的为我担心,抹泪,心疼,担惊受怕…………
2019年4月3日16点52分
(六)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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