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顿饭以后,我和梁绮婷有段日子没见了,有关她的消息我也很久没听过了,有一次朋友聊天得知,梁绮婷交了一个男朋友,叫王小杰。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梁绮婷哭诉着,说那个男人对她不好,动不动就会打骂她,一句话没说完她一头扎进了我的怀抱,我听的出她过得并不好,但该安慰还是该劝说,一时间我不知所措,只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蓝色毛衣。
良久她告诉我,在这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想大概她说的是松露油的味道吧。
接着她说能不能搬过来住一段时间。
我低着沉默了
“那就今晚可以吗?就一晚!”她的神情有些失落。
我点了点头。
……
很快,
房间里充斥了她的呻吟声。
这他妈还是个春梦。
唉,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像着往常下了班,把沿途买的几瓶啤酒放在桌子上,准备今晚和自己不醉不归。
咚咚咚
刚起开一瓶啤酒,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听这力道像是寻仇一样。
“妈的!”我咒骂着起了身。
“谁啊?”我非常不悦的喊到,
门外一声不响。
“说话啊,谁啊。”
又是一阵沉默。
此时我已经非常生气,:“爱他妈说不说,别再敲了。”
“越辰!”
门外虚微的声音让我刹那怔住了脚步,不是听见了因为我的名字,而是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特有的符号,即使远隔千里,我都能感受得到。
我开了门,面前的她梨花带雨,在闪烁昏暗灯光的楼道里呆呆的望着我。我还没有开口问,一个箭步,她用舌头捂住我的嘴唇。
“婷婷,你这么怎么了。”我挣脱后,大口地喘着粗气,要是放在以前,她这时候早已经是浑身赤裸的躺在了床上,任我采撷了。可现在,我不能这样做,甚至我不能这么想。
然而,她只是哭,对于这样做的原因只字不提。
我只好陪她静静的端坐着。
我们俩就这样坐了很久。
四十分钟过去了,她用手擦拭了泪痕,随着手落下打出的视线,她看到了那两瓶啤酒,问到:“你不是从不喝酒,不会喝酒的吗?”
“不然我也没事,这东西也不用学,你只需要买回来就能学会了”我耸耸肩回答。
“你陪我喝点吧,就这几瓶,喝完就完了”她希望得到我肯定的回答。
“那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我还是穷追不舍,迫切想了解她来的目的。
“越辰,至于原因,我今天不太想说,你别问了,可以吗?”
“求你好不好,我今天就是心情不好。”见我犹豫,她加重了情绪。
“好。”看来即便我们分开了,她还是容易的捏住了我的软肋。
她明显不胜酒力,可嘴上仍然不依不饶,不停说着自己还可以接着喝下一杯。
很快她两瓶酒下肚,绯红的脸颊,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急促起伏,在昏暗的灯光下烘焙下,整个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罗曼蒂克的味道。
我渐渐陶醉在这种氛围里,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我慢慢靠近她,嗅到了她幽幽的体香。想不到她身子一斜,径直躺在我怀里,她的发香钻进了我的神经系统,在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我们确定关系那天。
我有着克制不住生理反应,只能不停地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提醒自己那把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刘越辰,梁绮婷已经和你告别过去了,什么该做的,那些不能做的,你自己要清楚。”
“咳咳,哪个啥,我去门外抽个烟啊。”我撅起屁股来掩饰下身的尴尬,朝向门口走去。
我长出一口气,心想差点就在婷婷面前丢了脸,我站在门口吹吹了冷风,感觉清醒了不少。
刚要开门,便听见屋里,梁绮婷好像跟谁通着电话,言辞激烈,
“你是不是不爱我,都是在骗我。”
“你最近有关心过我吗,不要再找我,我今晚不会回去了,”
……
我想她来的原因此时并不重要了,我轻轻倚在门框边,静静听着她轻轻抽泣。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痛楚,像锋利的刀在心上勾勾画画。我莫名鼻子一酸,但下一秒就捂住了脸,努力不让自己在她面前难堪,我想,也许这是我能为她做的唯一的事了。
我整理一下衣角,轻轻推门走进去,她转身看到我,刚要说什么,就被我拥进了怀里,她没有挣扎,抖动了一下便沉下来了。
“不必说了,我没什么也没有听到,你能来过,那原因就不重要了。”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对她说。
“谢谢……”
这一刻,她的话让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当我从情感中脱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已经这么相拥着十几分钟了,她也早已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着她的脸,现在却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个陪伴了我三千个日夜的姑娘,还是被我弄丢在某一个冬日。
我再也忍不住眼角欲出的泪水,任凭它肆意流淌,在脸上划出道道伤口,昏黄的灯光将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仿佛它也在嘲笑自己。这十年我画了很多的画,但对于自己的生活,我却不敢提上一笔。我似乎面对有些事情总是带着未知的恐惧,心口不一,语无伦次。比如她,我明明可以表达我的感觉,或者对她Say no,结果任凭故事发生,我丝毫没有挥手的能力。
当我再次得知她的消息已经是一年后了,她在朋友圈里宣布自己与过去划清界限,正式嫁人了。
我夹出一根兰州,望着窗外萧瑟的湖水,自言自语,那一天,是我和梁绮婷最后一次一起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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