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一些記憶的儲存和整理。
去看《水形物語》的夜晚,劇院大而空曠,頂光昏暗,極少有人不約而同在深夜來訪。
偶爾深沉的藍,投影在腦海裏,就如此,被海水輕易地包裹住了。
場景常感類同,被鎖在透明棺材中溺死的夢境,在越南潛水時耳中不断涌入的轟鳴聲。
考完上大之後,無措地站在馬路邊上,人來人往的光鮮面孔,十分不適。置身於如此焦點之多的地點,無法動彈,我明了。
沒帶手機,沒有煙,毫无瓜葛的站在人世里,焦灼,不安。
低頭去看,被迫在路邊豐富而混为一团的顏料,這是我當下刻意執著的注意轉移。
離開上海那日,在Barules邊上吃飯,拖著行李箱去龍美術館看展,一路阴雨。
走過百種牡丹圖的玻璃,我讀,那些少被人提起的名字。停步在玉芙蓉的玻璃前,上面寫。
“難邀青帝恩擾卻,贏得東風怨始償。”
很難忘記高鐵上那個傍晚,天色昏沉,幸運的是,已從慘白过渡到我所熟悉的深藍。
盯著瞧了許久,沿路漫起大霧,惶惶不安,又覺得疲憊,于是抓住一雙手。之後我輕輕在備忘錄裏敲下這篇的題目“壳”,然後我寫,回歸虛無。
我知他日會想起這種感覺記憶,重新下筆。
杭州初雪时,在西溪濕地中,鞋子踩過薄雪的聲音,我說,你聽。
只是穿得單薄而透風,太冷,雙手凍的僵硬,無法伸手去剝落那些小雪花。我看到“荷亭”二字時,十分欢喜,想到阿植說給郡君的那段话。
那日,我也說了好幾遍,雖讓未得迴應。可依然覺得歡喜。
“荷称君子,吾见汝端明秀雅,赠君此株,聊表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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