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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大雨,树是绿了,水泥路面也干净了,就连空气都格外清新怡人,还夹杂着夏季植物特有的,浓浓的草香味。
但河沟里清澈的水却变得浑浊,水流也变大了。河水变成了泥水,连带着山上被雨水冲刷下来的树枝,时而欢快,时而疲乏的向下翻滚着。
我坐在车里,以缓慢的速度行驶在水泥路面的乡道上,眼光却被车窗外湿润的山顶和白净软绵的云朵吸引。大雨过后的深山特别纯净,让我怀疑大自然应该不舍得如此地伤害它。
但伤害确确实实的存在过。深山里的天气,像一个阴晴不定的孩童,既顽劣又有生命力。
谁能想到,变得浑浊的河水,曾经冲走了多少生命,让多少个家庭历经生离死别的痛苦,让多少孩子没了爸爸妈妈,让无数的父母丢失了他们最可爱的孩子。
炎热的夏季,还是用它最热烈的态度冲进了深山,让身处于绿植和庄稼包围的山里人,享受到这份来自于大自然的恩典。
像蒸笼一样把淳朴的山里人包裹着,直到它的手臂累了,才渐渐松开手,悄然离去。而此时,已经是傍晚5点左右。
山里人勤劳的天性不止体现在庄稼上,更是体现在邻里亲戚上。
遇到哪家有红白喜事,山里的女人们不用特别打招呼,都会自发地前去帮忙,这已经形成了她们多年的行为习惯,无论是资深媳妇,还是刚刚嫁过来的新妇,皆是如此。
她们像便魔术一样,短短3个小时,就做出了6桌的生日宴席,荤素搭配,软硬皆有,老少能吃,男人们下酒更是上好。
无论经历怎样的悲欢离合,好像在他们的身上,都找不到印迹,像刚刚被大雨洗去灰尘的大山。。
山里人和这深幽的大山浑然天成,早已融为一体。突然想起一句话: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在得与失之间,他们似乎跟在意当下,遇到高兴的,当下就开心快乐;遇到烦恼的,当下就想法解决;遇到悲伤之事,当下想哭也会哭。
这些所有的情绪过后,他们依然能放下,就像肩膀上扛的锄头,松完地,自然是要回到家里,吃女人刚刚烧好的夜饭,温一壶熬制好的粮食酒,在慢慢暗淡下来的暮色里,与灯对饮。
他们对生活的坚韧和热爱,连大山都不敢轻易打扰,所以,之前天气预告里的暴雨,也只是下了一上午的大雨,就渐渐褪去,让这里居住的山里人,尽情享受自己辛勤的劳动成果。
比如才办完的升学宴和生日宴,人群聚集,欢声笑语过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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