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的春天,永恒的海子
再盛大的虚张声势
再形而上学的美学悲壮
都无法掩盖我们那不可言说的匮乏
正如此刻写下的这首诗......
当黑夜从大地上、从你的内部升起
盛装着巨大的死亡容量
而我们像蝇蚊
匍匐于你三月的尸体、血渍和后世的唾沫上
饮鸩止渴般强壮筋骨
再把嘴唇的矛尖指向背后的黑暗
但在这失而不得的饥馑的年代
饥饿作为一切痛苦与罪恶的源头
我们没有七月的火把
和古老部落的图腾烙印
因而比你笔下的野花更孱弱
我的马走不到草原
鞋子更飞不上高地
所以我不是河流,更不是舟
无法顺势冲击成平原或逆流而上抵达高点
所以我没有北方、农耕、游牧、历史
但在这历史和想象逼仄的空间里
我们也有“我”的道路
所有的道路不同而同地指向远方
当敦煌的钟声被锻打成佛寺的三千梵音吟唱
我们不过都是蹲守轮回的牛羊
在所有死亡折射出的另一面:活
万物都因此而经久不衰地被记忆
我相信下一个春天我们就将会面
也将共同饮下一杯朝露
我们对视一眼不发一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