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被赶出病房,剩下我们三个女人。可以说是三个老太太。
虽然我和大姐都五十多岁了,这要是在农村,也是当奶奶的人了。看上去再年轻也是年轻的老太太呀。
那个六十三岁的老太太,从面容上看就像七十多岁的人,满脸皱纹,比我老妈脸上的皱纹都多。
看得出来,老太太再婚,也不是享福,而且还是给人家做免费的保姆。
一年给五千块钱,老两口吃药打针的能够就不错了。老头还说,钱都给老太太了。
这个人家,一看这老头就是精明人,老太太可能也是农村妇女,没有啥见识。被老头哄住了。
“你在家做不做饭?”我在心里嘀咕着大姐突然问老太太。
“平时不做,他们要是农忙我在家里做饭。春天插秧的时候,苗床秧苗都倒出来卷好拉走,我把秧盘都刷出来逻好。”老太太说。
“艾玛!那一盘秧苗挺沉呀,这一天倒秧苗都累够呛,还能做饭吗?”大姐问老太太。
“能,我倒一车秧苗他们拉走,赶紧倒第二车,他们到地里把秧苗卸下来,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倒完了,他们装车我就开始做中午饭,他们中午回来了,我也做好饭了。”
“吃完中午饭,媳妇收拾,我又开始倒,儿子孙子帮我倒完,装车拉走,我再接着倒,就是这样能倒腾开,也是两三车,我就开始做晚饭。”老太太说。
……
大姐和老太太聊着,我心里想,果然和我分析的差不多,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醒来,大姐和老太太也睡着了。这要是有手机,我还能上网看看简书发文啥的。
这现在啥也干不了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正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大姐醒了,用手抬起来给我个信息。
我歪头看见大姐用手指指卫生间,立刻会意,然后下床去卫生间。
我俩没在我们这的卫生间,去了公共卫生间。
大姐边走边和我说,老太太说老头的孩子都孝顺,每年她过生日都给钱。
“给多少钱呀?五百还是一千?”我问大姐。
“还五百一千呢?就二百块钱她就乐颠馅(高兴的意思)了。”大姐说。
“老爷子过生日能多给点,反正老爷子也是给她。”我说。
“嗯呢,我问了,她说是五百。”大姐说。
“那也不少了。老爷子儿女多,也好几千块钱呢。你没问问她的几个孩子给不给她钱吗?”我说。
“她说平时不给,他俩过生日的时候来,给五百块钱。”大姐说。
“姐,你咋知道秧苗挺沉的呢?”我转移了话题。
“艾玛!妹呀,你以为大姐就是花瓶呀?我们每年都去农村视察,咋不知道那东西沉,让我干我都干不了。那老女人真傻,看来也像我似的,遇人不淑,跟个老头也认了。”大姐说。
“你俩没有可比性,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好不好?”
“那咋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你说说?”
“你看你有知识,毕业进城参加工作,找到姐夫最起码是城里人,姐夫人品咋样不说,最起码不是农村人的那种无知吧?”
“当然,我不是说农村人不好,你看到了,这个老太太是不是有点傻?这要是聪明的老太太,来城里当保姆,既轻松又赚钱,何苦在农村挨累受苦还得给老头洗洗涮涮的。”
“再说了,你和她能放在一起比吗?你退休之后有工资,自己过也是衣食无忧,生病住院有报销,就这一点就是她无法比较的。”
“老妹儿,还是你说的对。我寻思我和你大哥的关系和老头老太太没啥区别。”大姐说。
“你行了,姐,那是你有心魔。那能一样吗?你把你们的关系当成是一种消磨时光的快乐,心情自然舒畅了。”
“他俩那是重组家庭,那能一样吗?”
“也是哈。”
人生有时候,当问题摆在面前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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